的對面,接過杯子,放在鼻前聞了聞,“大蒙山霧蒙頂的龍涎毛尖兒,老弟好生的會享受啊。”說罷,品了一口,眯起眼睛好生的回味了一會。我心中暗自著急,心說,李老啊李老,先莫說這茶中有沒有毒,且說這是什麼時候,什麼場合,你倒是前來救人還是敘舊來的?正想到此處,李老回過頭對我們說,“這大蒙山烏蒙頂上的茶樹,只有七十二株,這七十二株茶樹只有在穀雨這一天才可採摘,摘過尺一寸一的青葉,支生鐵大鍋,取百年的紅松木之火,輕火炒一回,大火炒一回,需在二百零一日內飲用,沖泡時,以山間小泉之水最宜。常飲此茶益壽延年啊,我說老弟,你說我說的對麼?”郎潔搖頭嘖舌,伸出大拇指讚歎,“老兄真高人也!”
阿西哼了一聲,“若是這麼好的茶,放了毒藥,倒真的可惜了,如此這般,我也來嘗一嘗。”說罷伸手去取那桌上的茶杯,正在此時只聽見從那暗洞之內傳出一聲,“且慢!”聲音在大廳之內打了一個盤旋,震得人耳根直疼。我一抬頭,但見暗洞裡走出來三個人,兩高一矮,兩個高個子的,真如鐵塔一般,而且樣貌及其兇惡,都是禿頭,一人下頜有須,一人唇上有須,若不是鬍鬚有別,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矮個子的,和那高個子的二人相比,不過到腰間罷了,也是個胖子,卻是墩墩實實的,滿頭一根頭髮也沒長,乍一看就像是磨盤上放個冬瓜,腰間盤著一個傢伙,模樣似一把鋼鋸,光閃閃巴掌一般寬,根據目測那個矮胖子的腰圍判斷,那鋼鋸沒有五尺也有四尺半。這三個光頭一出現,上官郎便倒退了兩步,趴在我的耳邊說,“看到那兩個人高個子的人沒有,他們就是銅殤和銅寅。”我點了點頭,問那矮個子的是誰,上官郎也不甚曉得。但見那矮胖之人到了郎潔的近前一弓腰,“師傅,那前來搗亂的小蹄子已經制服,所在籠子裡了。”這是他身上的金錢和籠子上的鑰匙。說罷,遞給郎潔。之後轉過頭盯著阿西,“小夥子,這茶也是你能喝的麼?不要太囂張,信不信我讓你死得很難看。”郎潔笑了笑,“是啊,年輕人不要太氣盛,有話慢慢說,你看那個女孩子,就是因為太不知好歹,私自闖了我的禁地,還不是束手就擒了?”說著舉起手中的金錢,在我們眼前一晃。
這個女孩子是誰?難道是光子?我們完全陷入了被動的境地,光子的失手,無疑給了我們一個沉重的打擊,畢竟他們的手中掌握了一個能和我們談判的籌碼。我望了望李老,但見老頭子氣上眉宇,雙拳緊握。清風指著阿西,對郎潔說,“這就是李午辰的外孫張爾群,最後的星宿,他手裡還有玉雕,抓到他我們就可以大功告成了。”郎潔狼眼一轉,呆呆的望著阿西,彷彿那是一份唾手可得的寶貝,價值連城且渴望已久的寶貝。矮胖的那個人一聽,最後的星宿就站在面前,不由得欣喜若狂,“年輕人,別張狂。”狂字還未落,卻已經站在了阿西的身後。
好快,根本未看到身體的移動,卻已隨話音到了近前。盤在腰間的一根鋼鋸已經卸了出來,藉著身型矮小,揮鋸就向阿西的雙腿鋸了過去。阿西一驚,趕緊向後一仰身,腳掌一點地面,一個空翻向後躲了去。要說阿西的身子也真是太快了,卻未盡數躲開那一鋸,小腿上被鋸開了一個半寸深的口子。阿西落了地,一摸小退,鮮血直淌。我的心一揪,卻未見阿西顯出疼痛的樣子,原來阿西是“覺醒者”已沒有了所謂疼痛的感覺。為了防止血流得過多,阿西抽出手絹將傷口包紮了上。李午辰見狀,伸手一攔那矮胖子,“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您就是太行山的瞬身妖——虯虎吧?”那人一愣,緊接著把大鋸搭在肩頭,微微一笑,“呦,想不到,你還真有些見識,想我多年未在道上行走了,居然還有人認得我。”李老一笑,“當然,你的瞬身妖術獨步天下,我怎麼能不認識呢。當年你的哥哥虯龍在太行山一帶作案無數起,危害蒼生,我便殺了他。”聽了此言,虯虎不禁火往上撞,直氣得咬碎鋼牙。大喊了一聲,“好哇,原來當年我哥哥死的不明不白,竟是你的所為,老東西休走,看老子鋸了你。”說是遲那是快,已然瞬身到了午辰近前,大鋸嗡嗡掛著風聲就抽向了李午辰,李老微微一笑,口中唸到避金大遁的口訣,那避金大遁避得刀槍,一切金屬的武器莫傷其身,一時間,鋼鋸劃過李老的身體,只擦得火星四耀,只鋸開了他的衣服,卻不能侵入皮肉。
咔咔咔的幾下,李老依舊毫髮未損,虯虎卻心中焦急,暗想道,難怪我大哥當年敗在他手,確實是有些手段。看來對李午辰這樣的招法至剛的人,用普通的神通確實行不通。倒不如……虯虎登時心生一計,閃身躲在一旁,對這李午辰大喝一聲,“老鬼,莫要囂張,待我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