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滿懷的心事。草草吃過晚飯,唐一路按時去上班。白可在家收拾屋子。
她沒有看電視的習慣,睡覺又太早,就把那本詩集拿出來翻了翻。偶然翻到一句話,說:I love three things in this world,the sun,the moon and you。 The sun for the day; the moon for the night; and you forever!
這句話把她一直想對唐一路說的卻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的意思都說盡了。她默唸著想把這句話記下來,想鄭重地說給他聽。可是她的記性真的很差,讀了很多遍還是沒辦法完整地複述出來。她放下書嘆了口氣,默默對自己說,沒關係,只要有耐心和恆心就會記住的。以前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門鈴聲突然響起。她疑惑地放下書,按理說唐一路現在不應該回來,可是會有誰這麼晚找上門。安全起見,她從貓眼裡往外窺了一眼。女人蒼白的臉在眼前放大,她看了又看才想起來是幾天前他們救過的那個人。
她鬆了一口氣,開啟門。
“你好,你是……”她突然想不起來女人的名字。
“我是魏明明,你不會忘記我了吧。”女人笑著說。
“沒有,沒有。”她把她迎進客廳,給她倒了杯水。
魏明明開門見山說:“我是來謝謝你們的,順便把錢還給你們。上回給你們添麻煩了。”
白可也沒推辭,大方地接過錢放到一邊說:“你丈夫還好吧。”
魏明明說:“他很好,已經基本恢復了,再過幾天就能下地走路。”
“那就好。”白可放下一件心事。
魏明明把屋子環視了一週,看到他們放在地上的沒賣完的貨,說:“這就開始準備過聖誕了?”
白可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解釋道:“不是,那是我們沒賣出去的貨。趁著聖誕節做一點小生意。”
“哦。”她點點頭。
喝完茶她也沒有多待的意思,聊了幾句就準備走,臨走時對白可說:“我們家就在這棟樓後面那個很大的廢棄倉庫裡面,暫時也找不到別的地方,你要不嫌棄,我們隨時歡迎你來竄門子。”
“好,有時間我一定去。”白可說的誠懇。
送走魏明明以後,她洗完澡躺在床上背書,揹著揹著就睡著了。夢裡都是詩歌中那些美好的句子——
夏天的飛鳥,飛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飛去了。秋天的黃葉,它們沒有什麼可唱,只嘆息一聲,飛落在那裡。
如果你因失去了太陽而流淚,那麼你也將失去群星了。
她的熱切的臉,如夜雨似的,攪擾著我的夢魂。
……
如同詩人一樣,她的夢魂被驚醒,在他熱切的吻中。
洗完澡後的男人有和她同樣的香味,他的唇齒流連在她肩頭,那塊被他咬過後留下的齒痕酥癢難耐。
羞恥的地方被輕輕探入,他很技巧地在她敏感的那一點上按揉。她欲拒還迎,想把頭躲進他懷裡卻被他托住下巴,重重吻住。
重新獲得呼吸後,她混沌的腦子裡擠進一點氧氣,模糊地記起想對他說的話,在他一波又一波攻擊中,斷斷續續地勉強發出聲音,她說:“I love……three things in……in this world……”
他聽到她在說話,還用的英文,想必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壓制住衝刺的慾望,他湊到她唇邊細聽。
她迷濛著眼睛,繼續說道:“the sun,the moon and……you。”
他聽懂了,是泰戈爾的詩句,笑著咬住她耳朵問:“還有呢?”
“The sun for the day;”她努力回想著說,“the moon for the night……”
“還有一句呢?”他忍不住把自己往更深的地方送了送。
他的動作讓她的思考停滯了幾秒,最後那句話過了很久才在腦中清晰起來,她脫口說道:“and you for ever!”
“肉麻。”他笑著嗔怪。
把她的腿放成一個輕鬆的姿勢,他全力深入,帶她飛起,奔向天堂。
日出之時(三)
纏綿過後的早晨。白可定時起來給“勞累”一晚上的唐一路做早飯。半透的蕾絲睡衣被扔在床外側。探過頭,確定他是閉著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