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褲,記住了?”
“嗯。”
“現在替我脫掉上衣。”
黑色風衣的扣子很好解開,困難的是,他們都坐在狹小的沙發上,他又不讓她下去,她只好跪坐在他胯間,把他的手臂從袖子里拉出。滿頭大汗地脫掉了外套,她放鬆身體坐下,剛一坐定就感覺被一塊溫熱的凸起抵住。她當然明白那是什麼,身體不禁燥熱起來。而那個已經慾火高漲的男人卻還在冷靜地說:“開始脫襯衣吧。”
什麼樣的男體可以稱作好看?白可長這麼大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對於性的知識是從充斥了美國式幽默的俚語中以及毫不含蓄的傳媒上知道的。唐一路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很可能是最後一個,在她沒有形成清醒的兩性認知的時候,他就佔有了她,限制了她的行動,潛移默化地扭轉著她的思想。
手指從柔韌腰部往上挪,觸到他的腋部,再到線條流暢開闊的鎖骨,肩頭的肌肉映著窗外的陽光泛出金色。此刻,男性的美第一次在她腦中形成具體的畫面。
“我喜歡棉質的襯衣,因為很舒服。”他拿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摩挲著說:“還剩一件。”
曬傷(四)
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的身體,什麼都不會永遠屬於你。衣服、金錢、女人,甚至是父母。所以對我們的身體一定要好好呵護,對外要知道他的冷熱,對內要知道他的悲喜。不過,唐一路重視的一向是外部的感受。
“你會判斷,什麼內褲最適合你的身體嗎?”
他含著鼻音說,手肘在身後支撐著身體。白可坐在他腿上,手指微涼,笨拙地擠進他的內褲邊緣與面板之間。
“不知道。”她說,“我都是去地攤買,小號的就行。”她的手指在他胯部那道鬆緊帶留下的淺淺的圓齒狀痕跡上來回搓摁,以緩解她的緊張,和莫名的興奮。
“那我告訴你,”他說,“無感的就是最好的。你穿上一條合適的內褲以後,不會時刻感覺它在包裹著你的臀部,不會每走一步都意識到你正在被摩擦。我喜歡特質的無感內褲,記住了?”
白可沒有應聲,如果她說記住了,就要代表……
“我知道你記住了,”他挑起她的下巴,眯著眼說,“繼續。”
在他的蠱惑下,她把四根手指插進鬆緊帶內。內褲被輕鬆褪下。除了腰間,他的腹股溝周圍沒有留下任何礙眼的勒痕。中間那個張狂的部位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比起不好意思,更多的是驚歎,驚歎造物主的神奇。
他直起身,親吻她的嘴角,問:“想知道,我是怎麼□的嗎?”
女人的矜持讓她無法回答這個大膽的問題。“啊——”她驚叫一聲,身體被突然抱起。
床單上的寒冷激得她縮起肩膀,身體隨即被翻轉,肌膚所及都是他的溫暖。
“開始吧。”
他把腿從她身下抽出來,頂了頂她的肩膀。腳趾在她細膩的臉頰和脖子上輕撫,只是這樣而已,她的頭皮已經開始發麻。
“首先,要欣賞自己的身體,然後,愛撫他。”
在他的“教導”下,她親吻他的耳垂。他的耳垂柔軟,像他的舌尖。接著是脖子,喉結滾動的地方最敏感。從脖子一路吻到胸前。他的身體微微緊繃,胸肌的邊緣微現,被她舌頭舔得濡溼。
“對,就是哪裡。”他用濃重的鼻音說,“人的身體,所有的過度地帶都是敏感區。”
她深吸一口氣,從他胸前的珠粒上移開,移到他的腹部,在每一塊腹肌的間隙間流連,慢慢地向下滑動。余光中瞥見他放在腰邊的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
終於到了那個昂揚的地方,她咬住嘴唇,不知如何下口,也下不了口。
“你可以用手。”他提醒,“先用指尖揉擦上面的那個溝狀的地方,一定要輕。”
他必須用極大的意志力才能抵抗住她手指的魔法。用手背蓋住眼睛,他不敢看她的臉。她每在他身上換一個地方都要抬頭看一看他,像是在徵求他的意見。她沾滿唾液的粉紅的唇瓣,茫然不確定的眼神,跪坐在他身上的姿勢近乎膜拜,這一切,無不衝擊著他的每個感官。
一股電流從下腹飛竄進他的四肢百骸。她竟然沒有得到他的允許就揉上他的尖端。
“停……停!”他猛地坐起來,抓住她的手。
“這裡不可以嗎?”她問得天真。
他控制住急於爆發的慾望,笑著說:“行,不過不是現在。”用她的手心包裹住他的昂揚來回摩擦,二十下以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