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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去洗澡,洗快點,一會兒我也要洗。”他把睡衣扔給她說。
“你要出門?”
“去給你買衛生棉!”
“我用衛生紙就好了。”
“那樣不衛生。”
那種簡易的衛生棉他見過她用了幾次。就是把衛生紙裝進一個棉布袋子裡,用皮筋穿好,系在胯骨上。她說在中國看到那些阿姨都這麼弄。幸好她不常出門,不然戴著這麼簡陋的衛生棉,肯定沒辦法方便活動。
“衛生棉很貴。”她抗議道。她在超市見過那種東西,質量看著確實好,可是一來她不知道怎麼用,二來也捨不得買。
“我說你的消費習慣要改一改了。東西不買多,但一定要好,要耐用。把你那套中國思維給我轉過來。”
他說著,把她推進浴室。
看著在晨光中閃閃發亮的屋子,他嘆了口氣。他就知道總有一天她會耐不住寂寞,會受不了他的偏執。他曾經為此找過心理醫生,但是童年的創傷已經根深蒂固,很難治癒。醫生建議他轉移注意力,去收集一些他喜歡的東西,以此來緩解因為強烈的不安全感而引發的極端的佔有慾。
現在情況已經好了很多,換做從前……真是不可想象。
換好床單,他煩躁地抓了把頭髮,從冰箱裡拿出金酒和菠蘿汁對在一起,大口大口地灌進空蕩蕩的胃裡。
白可很快就洗完出來,看到他又空腹喝酒,擔心地把酒杯奪過來。
“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我太寵你了是不是?”他邊說邊伸手去搶。
她躲不過手長腳長的他,情急之下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看著像果汁一樣香甜的酒喝在嘴裡辛辣無比,嗆得她直流眼淚。
“該,”他拍拍她的後背說,“這就是不讓你老公喝酒的下場。”
她擦乾眼淚忍著咳嗽說:“你不能把自己毒死,你死了我怎麼辦。”
棉絮一樣柔軟的感覺直達心底,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他一言不發地進了浴室。
只是一句開玩笑的話,她卻記得這麼清楚。有個人關心自己真的很幸福。他能不能完完全全地一滴不漏地擁有這種幸福?他知道他不能,他必須剋制。
洗好澡,他出門給她衛生棉。
見到衛生棉的真面目後 ,白可大吃一驚,她不明白這種被搓成粉筆形狀的棉花團應該怎麼用,拿著一個在浴室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等了很久都不見她出來,他擔心的推開浴室的門,一開門就見她正把棉條上的棉線放在嘴裡咬。
“你在做什麼?”他拿過棉條,手指伸進她嘴裡把她咬斷的棉線扯出來。
她沒有穿內褲,不好意思地用裙子掩住大腿。
看她茫然的樣子,他笑著問:“你不會不知道怎麼用吧。”
她點頭。
他無奈地搖頭,重新拿出一個棉條,拉過她的手 ,把棉條套在她食指上說:“放進去。”
“放……放哪兒?”
她剛問完就被他一把拉過去,下身一涼……
再遲鈍也能感覺到那裡被塞進一個東西。
浴室裡傳來洗手的聲音,他往手上打著肥皂說:“中國真的應該加強性教育了。”
“我再去睡一覺,衛生棉三個小時換一次,用那根線拉出來就行。那根棉線。你聽沒聽到?”
“哦。”
白可已經羞愧得無地自容,只能機械地回答。即便是再親密的關係,連放衛生棉這種事都要對方幫忙,或者連這種事他都對她無微不至,她羞愧的同時又有些模模糊糊的甜蜜。
之後幾天他都沒有碰她。這也沒什麼,唯一奇怪的是他不肯和她同床,說女人這幾天的荷爾蒙會分泌的很旺盛,有損他男性的陽剛。
雖然表示理解,但是習慣了他的溫度,突然沒有了總覺得很空虛。而女人每月一次的迴圈一直淅淅瀝瀝不斷,她很煩惱,一次吃飯的時候感嘆道:“下輩子我還是做男人吧。”
他差點被果汁嗆著,猛拍桌子說:“爺不搞同性戀!”說完把麵包塞進她嘴裡。
上班的時間又要到了,她在門邊抱著他依依不捨。
她說:“要是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就好了。”
“丫頭,你還太年輕。”他嘆息。
再怎麼相愛,現實永遠不可能完全符合我們的願望。所以,要抓緊眼前的每時每刻盡情幸福。
落寞地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