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掙扎都忘了,任憑莉莉絲的手在她胸前遊走。
“他是誰?”她問。
“他是脫衣舞男。”莉莉絲說著,把手探進她的內衣。
“我是問,他叫什麼?”
“‘黑色大麗花’,”莉莉絲咬上她的耳朵說,“他們都這麼叫他。他和你一樣,都是亞洲人,都有一頭漂亮的黑髮。”
胸部被捏得疼,她試著推開莉莉絲,但力氣根本敵不過大她一號的白種人,內褲下的柔嫩肌膚被肆無忌憚地玩弄著。莉莉絲已經盯了她好久,這個來自東方的,有著介於女人與女孩之間的氣質的異類,她的性感隱藏在她蹩腳的衣服裡,只有同為女人的她才看得出。
“男人有什麼好。”她把她推到門邊的玻璃擋風屏上,啃咬著她胸前的敏感。
她的手被按在牆上,只有用力踢動雙腿。
此時,後臺丟上來一個話筒,臺上的人接住。他拿著話筒對著人群,在臺上轉了一圈,人們瘋狂的叫聲透過話筒如狂浪般一波一波從音響裡衝出。
音樂響起,他收回話筒,雙腿大開,跪在臺上。他唱:“男人為什麼嫁不出去?因為不知道深淺。女人為什麼嫁不出去?因為不知道長短。”
他用的是中文!
“哈哈哈哈哈……”被莉莉絲侵犯著,她竟然還能笑出來。大笑著,胸脯在莉莉絲的嘴裡一起一伏。這是北京後海的那些酒吧裡最流行的段子。她曾經聽她的媽媽唱了無數次。直到她一覺醒來,來到大洋彼岸,再也沒有人唱給她聽。
她的笑聲被人群的呼聲蓋得連自己都聽不清楚。這些聽不懂中文的美國佬根本不在乎臺上的人在唱什麼,他們暴躁地踢著臺子,讓他接著做出更火辣的動作。
臺上的妖精依舊跪著,如此屈辱的姿勢下,臉上的神情卻高傲異常。他微微昂著頭,舉高手裡的話筒,所有人都以為他即將開唱。連她也這麼認為,因為他微揚起的臉在汙濁的燈光下,那麼的明亮耀眼。她的裙子已經被莉莉絲撩起,內褲被褪到小腿。她像是被那朵黑色大麗花奪了魂魄,無法動彈。
可是期待中的歌聲並未響起,臺上的人猛地低下頭,揮著話筒兇狠地向踢他臺子的男人的腦袋上砸去!
嗡!巨大的撞擊聲被話筒放大到極限,驚醒了早已瘋魔的人們,也驚醒了她。
鮮血、酒汁、荷爾蒙,還有什麼能讓野獸更興奮!短暫的停頓後,動物繼續狂歡,為給他們帶來刺激的尤物的絕妙表演喝彩。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莉莉絲,趁她還沒站穩的時候撿起地上的空酒瓶子砸碎,尖利的玻璃指向那個正欲撲過來的女人,說:“再走近一步我撕爛你的臉!”
莉莉絲看著她胸前半露的春光笑著:“還有下一次的,小女孩,你別想從這裡逃走。”
她一隻手舉著碎酒瓶子,一隻手慌亂地拉上內褲,攥緊領口,且行且退地離開擋風屏。
退後的途中她不住地用餘光看著臺上,那個人正一件件撿起脫掉的衣服,把它們仔仔細細穿在身上。最後,把手伸進褲子裡緩慢地調整丁字褲的位置。臺下又是一陣瘋狂的叫嚷。
一個男人正好在她身後打手槍,她經過的時候,被那玩意兒噴到一點在身上,她無暇顧及,只想在他走之前到後臺見他一面。
後臺,半裸的男女走來走去。地上都是衣服,她幾乎無處下腳。在清一色白的軀體中尋找那個黑色捲髮的黃種男人並不困難。她遠遠就從鏡子裡看到他的豹紋衣服。她吞了一口口水,握緊碎酒瓶的瓶口,與一個個□的軀體擦身而過,目不轉睛地看著鏡子裡那個被緊身衣勾勒出完美線條的男人。
“嗨。”她跟他打招呼,聲音一出口,自己都難以置信。她竟然就這樣站在了他的面前。蓬頭垢面,衣衫不整。
男人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繞過她的身側,去拿化妝臺邊的紙巾。
她看著他的眼影被一點點擦掉,他本人最真實的樣子一點點露出,激動得忘記說話。她辭藻貧乏,除了漂亮不知道還能如何形容他的長相。
男人開始擦唇膏,嘴唇在面紙下動了兩下說:“你找我?”
她被他的線條如同飛鳥翅膀一樣的嘴唇攫取了所有注意,竟沒聽見他的話。直到那張殘留著口紅的唇瓣放大在她眼前她才回過神來,紅著臉往後退了一步,卻發現退無可退。身後就是牆壁,而身前,是男人並不算高大的身軀。
舞臺上以為他很高,其實他只高她一個頭,比起身材壯碩白人,只是一般。
“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