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倉?ha ou?”許是想到什麼,八足女的臉上閃現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猛然看向他,“平安時期的大陰陽師麻倉葉王?不可能!人類不可能活那麼久!”
聽罷,好很愉悅的笑了笑,“嗯,其實這個也沒什麼吃驚的,對我來說是很簡單的。倒是你……”一頓,好勾起的唇角些微然了些冷意,“活上一千年可不容易啊,別隨便惹你惹不起的人哦,很危險的咧……”
“……!”看著那個充滿威脅性的笑容,感受著從好身上隱隱直衝她的壓迫感,八足女的臉色變了一下然後又後退了兩步。
這個看似無害的少年有著即使是她也無法剋制的恐懼感!
季如水在一旁看了看難得陷入難堪的八足女,又看了看不斷施壓一臉似是準備出手的好,一沉眸,果斷出手擋在好前面。
“等一下,好,不準對她出手。”
“喂!你瘋了嗎?”看見季如水伸手攔住麻倉好,酒吞顯然是無法理解她的行為的。
沒有理應酒吞,季如水毫不畏懼的地看著好,淡淡地道:“那個是我的對手。”
這是她與八足女之間的比試,雖然她是故意選東京郊外測試他是否會出手幫忙,但並不代表她就需要他幫忙。
雖然她總是怕麻煩,但季如水有季如水式的尊嚴。
“這個是我的比試,請你暫時不要插手。”
好微微睜開眯著的眼,看著那張淡然卻有著毫不動搖的神情的臉,他終是笑了笑,
“好啊。”他如此笑著說著,身體卻往旁邊退了幾步。
看著好退到一旁,季如水轉頭看了已經恢復冷靜等著她的酒吞。朝酒吞輕點了下頭,她轉身看向八足女。
八足女雖然還有些忌憚好,但因為她說的話而又稍微恢復之前那個笑容,只不過眼底的情緒稍微複雜了些。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小丫頭。”
季如水淡淡地看著了她一眼,“你是早知道的吧,我是故意引你出來又特意提出和你比試的事。”
八足女一笑,“當然,正因為知道你故意,所以我才想看看你想打什麼主意,只是沒想到……”她的視線朝好那掃了眼,然後又轉回來:“找到這麼個好幫手不用反而堅持什麼比試,所以才說你是個奇怪的小丫頭……”
“不奇怪,我從來不做麻煩又讓自己吃虧的事。”季如水不緊不慢的說著,她緩緩將刀收入劍鞘,然後將那顆一直藏在懷裡的被體溫溫熱的明珠拿了出來,“你奇怪我為什麼能自信到用命去和你比試,那麼,我用行動來告訴你,人類,並不比你這個千年妖怪弱……”
——(這裡是戰鬥略寫的分界線= =)——
看著八足女的屍體化作灰塵消散在空氣中,季如水摸了摸額頭上出得那層薄薄的冷汗。
誰輸誰死,這是一開始比試時說好的。而最後結果,八足女輸了,所以她也必須在這個世界消失……
扔掉斷掉的倭刀,季如水拍了拍因為閃躲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而沾了些泥土灰塵的外套,將酒吞的傷治好,弄完一切後她才轉身看向那個一直站在一旁靜靜的等著、看著她的好。
兩眼對視,又是一陣相視無言。最終,季如水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道:
“我冷,能找個地方落個腳取個暖再繼續對視麼?”
“噗。”看著季如水那副明明怕冷的要命卻又努力擺出冷靜自若的神情,好最終忍不住笑了笑,感受著季如水愈加清冷的視線,他才抬頭對她笑道:
“不遠處就是我臨時落腳的地方,如何?要去一趟?”
“……當然!帶路!”
然後,當跟著好的身後來到他所謂臨時落腳的地方,看著河邊築起的白色帳篷,季如水算是明白這到底有多‘臨時’了……
“……你們都不冷嗎?”
“唔,完全不會哦。”
“……”果然都是一群變/態……
由於好的能力,冷風完全避過了他的周圍,季如水非常滿足的待在好的身邊跟著他在河邊坐下。
雖然避開了冷風,但空氣中原本的冷空氣是無法避開的,所以季如水還是儘可能的靠近那堆生出來的火堆,摘下手套,搓了搓手。
在這種天氣下坐在這種空曠又寒冷的河邊發呆還真是前所未有的體驗啊……
看著季如水那幅恨不得把整團火抱在懷裡的表情,好被逗笑了,“如水還真是和以前一樣畏寒呢。”
季如水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