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寶劍愛不釋手,卻沒怎麼在意這劍鞘如何,聽說也不過是師尊隨手而做,如今怎地得了這老頭這般讚歎。不過一番情形之下,倒是讓妙嚴感覺臉色微紅,一把好好的劍鞘,如今卻被自己弄成這般模樣,還真是丟人啊。
無奈與姑蘇仙子相識一笑,繼續看補天闕意欲何為。
看著老友為器而嘆的模樣,臥龍生難得的笑道:“小道友出身雲華名門,所帶之物寶貝一點有什麼奇怪的?”
“嘿,雲華宗,除了佔著一個洞天做著縮頭烏龜之外還有什麼可以讚歎的,論煉器制物,除了那赤煉老妖還有幾分手段,其餘皆可不慮!”
“你……”
這老頭受傷頗重,說話卻還是如此不客氣,當真讓人氣惱,姑蘇仙子怒視一聲,反倒被妙嚴拉了下來。
補天闕看了看兩人:“嘖嘖,主人都沒發話,你這小女娃急個什麼勁。”說完不管兩人表情,徑直拉開血飲劍,血色光芒淡淡一閃,妙嚴感覺補天闕似乎有一絲的失神,但是瞬間又迴轉過來了,差一點就沒有察覺。
拔出血飲的補天闕索性閉上了眼睛,右手食指曲彈,在劍鋒之上彈了兩下,頓時嗡然做響。
“唉,好寶貝啊,可惜,可惜……”
見補天闕如此作態,臥龍生也凝神端詳,然後驚訝道:“竟然是血飲之鋒!”
妙嚴一聽對方只一眼就看出來了血飲劍的來歷,這一番可惜,莫不是血飲劍有什麼不妥之處?當下趕緊問道:“不知前輩可惜什麼呢?”
補天闕又撫摸了一下劍鋒,道:“可惜不入先天,終究是一塊廢鐵!”
突如其來的言語讓妙嚴一時間很不適應,正待回話,補天闕嘆氣再言:“劍煞濃郁,但是老夫觀你用劍,卻只是單純的利用劍煞本身的力量來加強殺傷力,卻並不思考如何去駕馭劍中煞氣,將其融於劍訣之中,更添劍意之威力,著實浪費。若是你能全數利用,劍訣威力當倍增不止。”
聽聞此言,妙嚴頓時心中大震,當下問道:“此前晚輩師尊並未教導自己如何容納血飲劍中的煞氣,甚至還叮囑過自己少用此劍,這又是為何?還請前輩指點!”
補天闕沉吟一聲不答話,倒有那麼一絲的尷尬,臥龍生笑道:“外物者,終究是外力,貴師此言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劍中血煞,縱然是修行有成,也需見血海連連,一個不慎迷失其中,就是大罪過了。”
“哼,天地之間何者不為外物,除去己心,天道不也是外物的一種麼?只要能物盡其用就是能力,拘泥不化才是爾等最大的弊病!”補天闕對於臥龍生的言論不甚快意,“況且這小子持劍之時毫無半點異常,說明這血煞之力對他並無半點影響,雖然不知道為何有這種體質,但是這更說明他是最適合此劍的人物,陳詞論調反而讓他不能物盡其用,當真是迂腐。”
臥龍生聽了笑嘆一聲不再辯解,看情況兩人在外物這個問題上似乎是已經交流過無數次,只是誰也說服不了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或許當補天闕不再執著於外物之時,天路便不再遙遠了。妙嚴心中忽然泛起這樣的想法,也不知道是也不是,但是對於前路之上的磨難,似乎又有了一絲的明瞭。
雖然補天闕一番言辭頗為託大,但是觀其先前所出的寶貝都非是凡品,那破天之鋒更是在諸世界見聞錄上有過記載,鋒銳之於天下,七百年來無一劍可以匹敵,其人本身,對於器物肯定是有一番大修為的,當心虛心求教道:“還請前輩賜教,如何才能更完全的駕馭這血飲劍之中的劍煞。”
雖然師尊曾經教導過自己,少用此劍,但是自下山來的經歷,卻讓妙嚴認識到,修行路上的種種劫難,唯有實力才是跨越障礙的最後真理,龍魔真人曾經說過,問道勿問天,也許問劍求道,才是自己該尋找的道路。
補天闕聽了卻是未曾答覆,轉眼望向天際亂流飛逝的戰場,眾人目光隨行。此時隨著裂空行的加入,雖然破裂千萬裡虛空橫渡而來,去而復返,但是由於自身消耗過甚,與傷勢未曾完全復原的三卷書只能相持不下,甚至在三素雲光的逼迫之下屢現下風,只是以他的個性,開口求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在自身根基雄厚,一時半會之間並無性命之憂。
另外一邊無聲無息的劍客秋無人與臥龍生本尊相互糾纏,雖然沒有笑天涯那般針對的術法,但是同樣的戰術在無盡的劍光催動之下,臥龍生有翼難展翅,困臥的神龍總是在將起未起的時刻被劍者打斷真言,掙脫危局的時刻,只在掙命的同時,氣氛一分一分的緊湊,令人窒息。
而本命法寶被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