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寵你家丫頭了。”何文清搖頭,“小心把她寵壞了。”對他們來說,吩咐徒弟的事,就算是讓徒弟去送死,徒弟也只有遵守的份,哪有徒兒跟他們討價還價的餘地?
林浩遠心裡苦笑,已經寵壞了,都學會和自己嗆聲了。
“妻子怎麼能和徒兒一樣呢?”楊逸雲笑得不懷好意,“你還是悠著點,別和老何一樣,還沒到手就把人嚇跑了。”
何文清聞言臉色一沉,林浩遠想起何文清雙休大典上的好戲,也忍不住嘴角彎了彎,隨即他又斂了笑容,昨天阿若一直對自己很戒備,就是因為他太兇了?把他嚇壞了?可——他很兇嗎?
三人坐著相互調侃,各人的徒弟們站在身後伺候著,因撐起隔絕的陣法,所以對話的內容只有三人知道。宋清石站在楊逸雲身後對蕭瑀使眼色,他身後的一個小僮乖巧的站在了蕭瑀身後,示意要替代他伺候林浩遠。
蕭瑀知宋清石找他有事,就跟著宋清石一起退出了涼亭,“怎麼了?”
“阿瑀,這次群英會百名之內的名額,你手上有幾個?”宋清石問。
“八個。怎麼?”蕭瑀問。
“勻五個出來如何?”宋清石問,“行之手上有筆好生意。”木行之是何文清的大徒弟。
群英會說是全憑自己本事,可每個門派手上多少都能分到一些排名前百的名額,林浩遠、楊逸雲、何文清三人輩分高,又難得參加這種比試,蜀山界趕著把大半名額都貢獻了出來。他們三人是懶得管這種閒事,手頭的名額全歸心腹大弟子了,這也是三人默許的給弟子的好處,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當然這前百名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靠後門進入的,基本上前三十都是靠自己實力拼進去的。
“好。”蕭瑀一口應了,隨即笑道,“這點小事就值得你專門叫我出來?”
“當然不是。”宋清石朝蕭瑀拱手道,“兄弟,能幫我個忙嗎?”他同蕭瑀交好了數百年,兩人間也不用講什麼客套話。
“你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蕭瑀大奇,“還有你解決不了的事?”
“我又不是師父,怎麼沒解決不了的事呢?”宋清石苦笑,“阿瑀,林世叔是不是有一顆木系靈髓珠?”
“是,怎麼了?”
“你能拿的到嗎?不用給我,只要把那顆靈髓珠放在這壺酒裡一天一夜就行了。”宋清石說著取出了一個小壺。
“這麼一件小事你跟師父說一聲就行了,何必搞得這麼神秘呢?”蕭瑀不解。
“我就是不想讓師父知道這件事。”宋清石道。
蕭瑀搖了搖頭,“不是兄弟我不幫你,這件事你要是半年開口,我馬上就能幫你辦成了,但是現在這顆靈髓珠還真不在我手裡。”
“怎麼了?林師叔送人了?”宋清石連聲追問。
蕭瑀苦笑,“師父半年前送給阿若了,而且還封印了。想要泡靈髓酒,就要解開封印,怎麼可能不驚動師父?”
“那——”宋清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朋友受傷了?”蕭瑀問,靈髓珠除了能供人修煉外,浸在特製的靈酒裡還能用來救人。
“我有一個朋友在歷練的時候,不慎掉落進億年冰川裡,現在腳上落下了病根,我想浸幾壺靈髓酒給她去病根。”宋清石道。
“你要是不急的,等阿若歷練回來,你跟她說,她應該會答應的。”蕭瑀道。
“但是林世叔肯定會知道吧?”宋清石喪氣的問。
“你小子不會是想幹什麼壞事吧?”蕭瑀上下打量著他問,“如果是這樣,千萬別去找阿若了!惹火了我師父,大家可都吃不了兜著走!連你師父都救不了你!”如果只用來救人,對阿若沒什麼危險,師父肯定是睜隻眼閉隻眼就放過了,但要是敢帶著阿若做什麼危險的事,他們兩人非被師父廢了不可!
“怎麼可能!要做壞事,也不會帶著阿若啊!”宋清石反駁道:“我只是救一個朋友罷了。”
蕭瑀見他侷促的模樣,遲疑了下問,“難道你是去救紅牡丹——仙子?”
宋清石四處望了望,對蕭瑀傳音道,“別說!”
“你真不要命了!”蕭瑀大驚,他也傳音道,“楊世伯都說了不許你們來往了,你還有膽子給她送藥?”他雖不是楊世伯的弟子,但從平時的相處,也看得出,楊世伯貌似三人中最和善的,但那僅僅只是貌似!實際上他和師父、何世伯沒什麼兩樣,性子說一不二,最容不下的就是弟子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宋清石這番作為,要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