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亂闖自己房間,結果弄的好像是她錯了一樣!她很不喜歡這種不受尊重的感覺!“師父,男女七歲不同席,你怎麼能隨便進我房裡呢?”她努力的下壓下怒火,但語氣還是過於生硬了。
“要照你這麼說,我之前教你如何修煉都是違禮的事?”林浩遠語氣也變冷了,房裡的氣溫一下子降了下來。
杜若打了一個寒噤,才反映過來,師父被自己惹火了!杜若也知道自己不應該把在別人身上的受的委屈發洩到師父身上,可讓她現在軟語哀求,她又下不下面子,畢竟師父自己也做錯了,要不是他不檢點的舉動,她又怎麼會被人看不起呢?杜若眼珠轉了轉,放任自己委屈的情緒,不一會她眼眶就紅了。
對林浩遠來說,他難得好言好語的哄人,偏她還不領情,屢次駁回自己的好意,讓他一時下不了臺,才出言相斥,沒想她居然還有膽子頂撞自己,饒自己涵養再好,也生氣了,正想好好教訓她,卻又見她委屈的紅了眼眶,要哭不哭的看著自己。
林浩遠長嘆一聲,今天他是怎麼了?怎麼跟個毛頭小夥子一樣,居然跟阿若慪起氣來了,他放柔了聲音道,“怎麼和孩子一樣,說哭就哭了。為什麼不開心?是中午有人給你受委屈了嗎?”
杜若淚珠在眼眶裡打轉,語氣帶著哭意,“師父,你為什麼不認我是你徒兒?”
林浩遠無聲嘆氣,果然!他抬手用指尖拭去她快流下的淚水,“就為了這個我慪氣?跑出去一天都不回來?”
“我沒有跑出去一天,我是去打聽訊息的。”杜若抽抽噎噎的說。
“傻丫頭。你不愛練劍,喜歡煉丹,我給你找了一個專門煉丹的師父,以後你就跟著楊世伯一起煉丹不好嗎?”林浩遠軟語哄到。
“不好。”杜若悶悶的說道,“我不要換師父。”古人講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就算師父幹了什麼欺師滅祖的大惡事,徒兒都不一定能叛師,更不要說是無端換師父了,師父好端端的突然主動提出讓她換師,莫非——杜若心頭一顫,大眼一眨,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樣不斷下落,“師父,我會好好用心練功的,你別不要我。”
林浩遠聽了杜若的話,微微一頓,突然想到要是讓阿若拜到楊逸雲門下,將來他不是要矮他一輩?
“師父?”杜若哭了一會見師父沒什麼反映,就有點哭不下去了,哭也要有人捧場才行,她困惑的仰頭,就見師父正專注的望著她,她心裡一慌,以為師父看出自己在想什麼了,“師父——唔!”只見林浩遠的頭突然湊了過來,嚇得她差點連呼吸都停止了。
林浩遠原本在想心事,等杜若叫了他,他才回神,低頭就見阿若晶亮的大眼因淚水的潤浸而越發顯得剔透晶瑩,嫩白的肌膚因哭泣而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紅潤的小嘴微微的嘟著,他心頭一動,頭微微一低,卻不提防杜若頭突然往後一仰,原本微微上挑的杏眸頓時瞪圓了,渾身緊繃,戒備的望著他。
林浩遠忍不住笑了,要是他真想對她做什麼,難道還會因為她這般舉動而停下?真是笨丫頭!他心中暗歎,自己以徒為妻,將來外界流言蜚語肯定多,他是無所謂,可她年紀小,心性未定,聽了那些話,難免會難受委屈,思及此他心更軟了,低頭將她散亂的頭髮理好,溫言道,“你若是不喜歡換師父就算了,等比試結束,我帶你去看你爹好嗎?”
這件事是他多事了,阿若是自己徒兒,這事實該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他現在就算讓她改認師父,也不過只是騙下不相干的外人而已,那些人又與他們何干?林浩遠哂笑,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天會做自欺欺人之事,還惹得阿若這麼傷心。
杜若被林浩遠難得溫柔的舉動,弄的小心肝撲撲亂跳,師父不會是玩真的吧?她張嘴就想問,可轉念一想,要是她自作多情怎麼辦?萬一不是那多尷尬啊!而且將來她還怎麼和師父毫無芥蒂的相處?她眼珠轉了轉,眼中再次浮起淚光,“師父,你要跟蜀山派的人說,我是徒兒,他們——”
“他們怎麼了?”林浩遠將她臉上的淚痕拭去,“今天就是他們讓你受難受了?”
“嗯,他們說我在胡說,我不是你徒兒,嘴裡還不乾不淨——”杜若想到今天上午的場景,就眼冒兇光,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說道,“要不是顧及在蜀山派,我非狠狠揍他一頓不可!”杜若說完見師父含笑望著她,一下子洩氣了,果然自己不適合裝柔弱訴委屈嘛?
“他說什麼了?”林浩遠見她氣得小嘴一鼓一鼓的,忍俊不住道,“下次再有這種事不用顧忌什麼,直接狠狠揍他!”
“他說我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