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決偷眼看了一下高高在上的始皇帝嬴政,只看到一副目無表情的臉,實在難以從他眉目當中猜透他的心思。
算了,也懶得猜了。嘿嘿,還能有什麼?我這個穿越者看來是穿越到頭了。
呂決知道,按照史上以嚴酷而著稱的秦帝國律法,他剛才的行為肯定是得掉腦袋。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即便是律法規定不該砍他的頭他今天都逃不過這一劫,其原因就是他到達咸陽的這幾天來實在是太狂了,可以說狂的都沒有點邊兒了。
首先到來的第一天還沒報到就當著第三人的面辱罵當朝第一紅人李斯是“老騙子”,讓這個本就心胸不太寬廣的傢伙顏面掃盡。第二天又自作聰明地同時拒絕了始皇帝最喜愛的兩個兒子的赴宴邀請,即便他有不得已的想法,甚至也準備了不久以後將會加以補救,但至少現在那兩位公子心裡非常之不痛快。今天更不得了,竟狂妄自大的把春秋以來最有實力的三家學術派別的老祖宗挨個糟踐了一遍,這大殿上估計除了他和那位面無表情的始皇帝嬴政以外,沒有不把那幾個兩三百年以前的老頭兒奉若神明的。
一句話,現在的徐大方士已經在短短的三天之內把咸陽城所有權貴都得罪遍了。
可以說現在即便他只是獲最輕微的鞭刑,估計李斯手下那幫如狼似虎的行刑人也會把他那一根根骨頭都抽打到立在空氣中曬曬太陽的程度不可。
呂決無奈的抬起頭,那張黝黑的臉上已經是淚水漣漣。透過淚光他看著恍恍惚惚的大殿頂棚,似乎從那兒可以穿透時空看到未來似的。
媳婦,我是不能跟你一起把我金宏兄弟的遺腹子養大了,如果遇到好人就再給孩子找個爹吧……
就在呂決忽忽悠悠半清醒半迷糊的時候,大殿裡突然發出一個人地哈哈大笑聲。
這笑聲一下子把呂決驚醒,他地目光從大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