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也不隱諱直言,“來察哈爾後,她一直住在鎮子上,可今天照料她的大嬸帶來口信說,小敏自午後便獨自出了門,一直未歸。”
“我還一直奇怪,怎麼到了這,從沒看見過她呢?你們不是一直孟不離焦的,怎麼會分開兩處了?”胤禟更覺古怪。
塵芳神色一變,含糊道:“她來這裡時得了場大病,生活不甚方便,所以我安排她住在鎮上,僱了人幫忙照看。”
“這裡不比京城,你回京後可需找個醫術精湛的大夫給她瞧瞧,姑娘家帶著個病根子總不是好事。”胤禟見她眼神憂鬱,又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再則宮中的太醫良藥多的是,還怕治不好?”
“你變了。”塵芳感慨。這樣的胤禟令自己陌生而吃驚,印象中的九阿哥是驕傲、任性,有時甚至是跋扈的,這是每個皇子或多或少帶有的通病,可現在的他卻是如此的體貼、豁達。
“不是我變了,而是長大了。”胤禟撥著火堆道:“我們都長大了。”
“是啊,你也長大了。”塵芳自語,眼前的他已完全褪去了當年的稚氣,成為了一位俊秀挺拔的翩翩少年,一個在這疾風驟雪的黑夜中,冒著生命危險來尋救自己的錚錚漢子。又道:“聽說你已娶福晉了?”
“你是說婉晴?”胤禟輕描淡寫道:“她只是按慣例在皇子開衙前納的側福晉罷了。”
“那董鄂格格呢?”塵芳奇道:“皇上還沒給你們指婚嗎?”
“哪個董鄂格格?”胤禟隨即瞭然,不悅道:“你是說三嫂的妹子?總是把她和我湊在一起做甚?她去年就嫁到盛京去了。”
“怎麼會?”塵芳驚訝了半天,又忙問道:“她阿瑪還在山西作三品協領嗎?”
“那都是老黃曆了。她阿瑪前年冬天就調回京,升任從二品的散秩大臣了。”胤禟見她臉色發白,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