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生活開始,隱藏在暗夜中的野獸也就被釋放而出,整間酒吧亂得像一處極樂地獄,眾人皆在狂歡,可整個呈現的卻是衰敗的死亡之相。
而這一切,將在今天被徹底打破。
訓練有素的警察迅速包圍了整間酒吧,隨著領頭人一聲令下,警察瞬間破門而入,門口望風的人還沒來得及發出警示,便被撲倒在地,捂著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周梓塵站在一旁,他快意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那個逼迫他壓榨他,最後還要拉著他落入深淵的人,一個個都被抓了起來。等待他們的,將是正義的審判。
其他人周梓塵都不擔心,只有李曄,他畢竟身份地位與其他人不同,還是有些勢力的,如果沒有足夠強有力的證據,是很難將他繩之以法的。
而周梓塵,是不能接受李曄有除了死刑之外的刑罰的。
不光是他,林妙妙也是無法接受的,而這時,她所購買的真言術就起了巨大的作用。
在警局門口,周梓塵正在等著調查的結果。其實他不是內部人員,這些事是不能告訴他的,但鑑於是周梓塵提供了線索,且幫助了案件的調查,於是門衛暫時默許了他賴在門口不肯走的這個行為。
等周梓塵的線人鄭期從裡面走出來時,周梓塵的表情才有了變化。
“結果怎麼樣?”
鄭期現在都還是一個很懵的狀態,他沉默了片刻,遲疑道:“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犯人......”
他說又不說得清楚,平白讓人心焦,周梓塵掩下了眼底的不耐,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李曄的勢力是大,但只要他被抓了,群龍無首,其他人就都不用放在眼裡了。我認為他的危險性已經足夠了,如果輕易放過,以後不見得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見周梓塵想歪了,鄭期連忙解釋道:“你想哪去了,我們都已經決定了要懲治他,就不會怕他的勢力有多強大,何況李曄也不過是個小頭目,算不得多厲害,只是......只是我們不知道,他是不是精神方面有了問題。”
“剛才我們把李曄抓進審問室,他一開始怎麼都不願意說實話,就咬死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是有人在他的酒裡下藥。就在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他的時候,李曄突然把自己做的所有事都坦白了,甚至還告訴了我們一些之前我們沒有查到的內幕。在我們都記錄下來了之後,他又突然崩潰,說自己剛才說的事全都是假的,讓我們不要信,比神經病還神經。”
周梓塵倒是沒有多驚訝,他平靜道:“這隻能說明他腦子蠢,但他做的壞事都是實打實的,難道就因為他發瘋就放過他嗎?。”
鄭期無奈道:“你放心吧,該有的懲罰,他一個也逃不過。”
他還是第一次見周梓塵這樣的人,看年齡,分明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年輕人,二十出頭的年紀能有什麼心計,偏偏他懂得多,有謀略,有膽識。在李曄這樣的人面前也能全身而退,還能聯合鄭期達到目的,把李曄拉下馬。這樣的人,還好是個守法公民,不然,他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你年紀還這麼小,日後有什麼打算?”
周梓塵從李曄身上撈到的錢已經足夠他去做自己的老本行了,能夠提前預知股票的動勢,這樣的能力不知會為他賺上多少錢。這樣一來,周梓塵終於有了讓林妙妙幸福的資本了。
想到林妙妙,周梓塵不禁面上閃過一抹溫柔的神色。
此間事了,他終於可以回去了,說好讓林妙妙等他兩年,可他足足用了兩年半的時間。
他是有些擔心林妙妙生氣,但更多的,還是對於即將見面的期待。
鄭期看到周梓塵臉上的笑意,就像是看到太陽從西邊升起似的,新奇得很。
“你可別笑了,怪瘮得慌的。你怎麼說也是目擊者,跟我去補個筆錄,就可以回去了。”
聞言,周梓塵的笑容一收,又恢復了面無表情,他頓了頓,問道:“她最近怎麼樣?”
鄭期知道他這是在問誰,自他們牽上線後,周梓塵便要求他們在b市的同事去保護一個名為林妙妙的女孩。
不得不說,他要保護的物件也是個在法律的邊緣瘋狂徘徊的人,若不是不能暴露身份,同事幾次都想出手管教了。
要鄭期說,林妙妙哪用得上他們保護,她自己就能過得很好了。
“你有管她的功夫,不如先管好自己......她好得很,你就別擔心了。”
在周梓塵能殺人的目光下,鄭期的聲音越來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