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幾乎想不出來，完全的自由所代表的是一個怎樣寬廣的一片天地。
“……我沒想過。”
在裴澤塵略顯失望的目光中，林妙妙又道：“但我想，我還會留在這裡。”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想我會四處看一看，然後再找一個地方度過餘生。澤塵，你是我第一個朋友，我想，不管我走到哪裡，我最後也還是會回到這裡來的。”
林妙妙鮮少說這樣走心的話，她彷彿還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將會帶來怎樣的效果，只用那雙漂亮的眸子看著裴澤塵，滿眼真誠。
裴澤塵的心彷彿落入了一個甜膩的陷阱之中，他只覺得林妙妙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輕易挑起他的情緒，令他喪失了理智和從容，眼中只裝得下她一人。
裴澤塵的目光都變得火熱起來，他忽地湊近了林妙妙，修長的指節按在林妙妙的下顎,迫使她靠近了自己。
“......我喜歡你。”
說著，裴澤塵的唇貼了上來，含住了林妙妙紅潤的唇瓣。
兩人不是第一次這樣親在一起，但這還是第一次親得這麼深，林妙妙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這一張口，就不免讓裴澤塵鑽了空子。
林妙妙的手被握住，氣息也被奪走，但她似乎並沒有覺得不高興，反而心中忽地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情緒來，甚至不由自主地回應了一下裴澤塵。
她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做這樣的行為無異於煽風點火。
果不其然，裴澤塵的眸子暗了暗，呼吸也跟著粗重了幾分。
他貼著林妙妙的唇縫，低聲問道：“你也喜歡的，對嗎？”
林妙妙沒有回答，她的眼神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裴澤塵的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漸漸泛白。
“......我不知道。”
林妙妙的視線變得模糊，耳邊也傳來一聲富有磁性的低笑來。
“沒關係，不知道也沒關係，我會慢慢教你。”
裴澤塵知道，林妙妙從小就生活在一個異於常人的地方，接受的教導，學習的東西，都與常人不同。
在裴澤塵在愛裡慢慢長大時，林妙妙卻已經開始學會判斷人類的哪一處位置更容易被殺死。
如果兩人的身份地位都調換過來，裴澤塵沒有信心會比林妙妙做得更好。
他放開了林妙妙的唇，沒有再繼續下去，只用一雙含情的眸子默默地看著林妙妙。
分明親吻已經結束了，但林妙妙卻忽然覺得現在的氛圍要比剛才還要曖昧撩人，她的心慢慢燙了起來，臉上也罕見地染上了幾分紅暈。
“嵐芷，我知道，你曾經受過的苦，我都明白。”
他迫切地吻上了林妙妙的額頭，確認了自己心意後的裴澤塵彷彿變了個人一樣，他的吻中帶著疼惜與愛護，他的手灼熱而彷彿帶著火焰，幾乎要燃到林妙妙身上了。後者心中一顫，反射性地推開了他。
林妙妙接受的訓練，使得她根本無法坦然應對他人的親密，沒有抗拒裴澤塵的吻，已經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了。
可等裴澤塵的手放在她身上後，林妙妙卻已經覺得有些受不住了。
她的身體每一寸都在叫囂著反抗，林妙妙為此而感到痛苦，連眼角都滲出了點點淚珠。
“我......”
林妙妙的抗拒肉眼可見，裴澤塵難免有些失落了，但他清楚地知道林妙妙是因為什麼而變成現在的模樣，因此也難以去責怪她什麼。
林妙妙皺了皺眉道：“澤塵，我不知道。”
她有些茫然地重複這一句話，她的心中或許已經感受到了裴澤塵的愛，也想要去接受他的愛，但想要接受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林妙妙的心中滿是膽怯，她不敢往前一步，也不敢放任裴澤塵進來。
“沒關係，嵐芷，你聽我說，沒關係。”
裴澤塵眼看著林妙妙又要縮回自己的龜殼裡去，他怎麼能願意，他拉住林妙妙，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不討厭我，對嗎？我親你的時候，你不覺得噁心，對嗎？”
一連兩個問題問得林妙妙有些發懵，她頓了頓，搖了搖頭。
她似乎還學會了討價還價，猶豫著問道：“......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我不明白你說的情緒是什麼意思，我們慢慢來，好嗎？”
林妙妙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讓裴澤塵感到驚喜了，他握住了林妙妙的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