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都變得發緊了。
“我相信你。”
其實不管裴澤塵說的是真是假,只要他有這份心意,於林妙妙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兩人在月夜下對視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在兩人之間流轉,裴澤塵有些不自然,他還扶著林妙妙的手腕,兩人的肌膚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貼在一起,裴澤塵的肌膚漸漸發燙了起來。
“我......”
裴澤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盧子安就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嵐芷姑娘,裴澤塵,你們怎麼樣?”
他提著劍,行色匆匆地趕過來,林妙妙分明已經把他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這人卻又自己回來了。
裴澤塵想說的話沒說出來,就哽在喉嚨口,他的臉頓時拉了下來,恨恨道:“什麼事都沒有!”
經此一役,三人也對自己危險的現狀更加清晰了,何況林妙妙和裴澤塵身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傷,實在是經不起再來一次了。
三人這一合計,乾脆買了輛馬車,困的人進去睡,不困的人在外趕車。
正巧裴澤塵從費朔那掙來的銀子還沒怎麼用,三人還買了不少乾糧糕點,這一路算是有事幹了。
只是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盧子安騎在馬背上,牽著韁繩,神色複雜地趕著路。
怎麼每次好像都是他在外面趕車,嵐芷姑娘就算了,裴澤塵怎麼回事。
想著,他粗聲粗氣道:“裴澤塵,到你了,我進去休息一會兒。”
裴澤塵正在裡面閤眼休息,聽到盧子安的聲音,他抬了抬眼皮,拉著林妙妙道:“好吧,盧兄累了,嵐芷姑娘,我們一起去替他。”
盧子安掀開簾子,阻止道:“嵐芷姑娘身上有傷,讓她休息休息,你自己去趕車。”
裴澤塵振振有詞道:“那不行,盧兄,你是男子,嵐芷姑娘是女子,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麼能跟嵐芷姑娘在一個馬車裡?你快進去吧,別耽誤了行程。”
說著,他拉扯了下林妙妙的衣袖,後者向來萬事無所謂,裴澤塵一招呼,她便跟著走了。
盧子安莫名其妙地進了馬車,等到他躺倒下來後,才察覺到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既是男女授受不親,那怎麼裴澤塵就可以跟林妙妙在一個馬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