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整片林子都安靜了下來,松鼠精和其他桃花樹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了。
倒是聶璜開啟了摺扇,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他灑脫地用扇子拍了拍松鼠精的頭,道:“妙妙心中已經有想法了,你們何必去幹涉她的選擇呢,她就是喜歡那個男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就是她的孃家,大不了以後妙妙受了委屈,再回來找我們就是了。”
松鼠精不滿地看著他,“你居然在幫那個人類說話,你到底佔哪邊的!”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妙妙想做什麼,我們就支援她做好了。”
從李輝聽了一耳朵故事,聶璜的態度早就改變了,他又是個極隨性的人,什麼都隨著自己的心意走,如今也成了為數不多支援林妙妙的人,呃不,妖。
松鼠精幹脆不提聶璜了,它只圍在林妙妙身邊道:“你不許去,他太極端了,這次能用我們威脅你,下次這種情況也不會少,你能不能為日後想一想?”
林妙妙點了點頭,“是啊,可是我喜歡他。”
一棵桃樹精甩出了一根樹枝,“但他總是惹你傷心,你難道忘了這次為什麼回來了?”
“沒忘,可是我喜歡他。”
松鼠精,桃樹精:“......”
尼瑪的,死戀愛腦。
最終松鼠精還是妥協了,勸阻的主要原因還是想要林妙妙幸福,它們都是從未開智的時候就一直在一起了,現在難得生出了神智,繼續修煉就能活得更久些,這是大機緣,松鼠精希望林妙妙能借此過得更幸福些。
不管如何,就如聶璜所說,隨心而為吧。
篝火晚會就定在了晚上,韓承基派來的人都負責守在林子外圍了,只有李輝,再三保證自己不害怕後,便跟著韓承基一起留了下來。
夜間,灰暗的林中卻升起了幽幽火焰,林中的小動物都跑來湊了熱鬧,小鳥、兔子、狐狸......林妙妙歡迎了一切沒有惡意的朋友們。
松鼠精和聶璜看著越來越龐大的隊伍,皆是傻了眼。
尤其是聶璜,他是負責狩獵的,來了這麼多“賓客”,他準備的東西可就不夠用了啊。
好在,那些桃樹精們連嘴都沒長,它們的那份剛好可以拿出來去款待這些不請自來的朋友。
場面一度十分熱鬧,篝火沖天,都是用林妙妙的妖力形成,這樣有了照明,也不會誤傷到林子。
李輝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場景,就連見多識廣的韓承基,也有些啞然了。
林妙妙拉著他,一個一個地為他介紹。
“這是松鼠精,幫了我很多,聶璜就不用說了,你認識的,還有......”
韓承基一張張面孔看過去,一張張陌生的獸臉在眼前閃過,韓承基看不出來它們之間有什麼分別,但還是一一點頭示意。
“這是我長大的村子,它們已經不止是朋友了,也算得上是我的家人,就像你跟你娘那樣的關係,上次的事,可絕不能再發生了。”
林妙妙在介紹了所有人之後,對著韓承基低聲說著,韓承基也明白了它們對林妙妙的意義,他忽地站起身,舉起酒杯,對著在場的所有妖說:“此前是韓某冒犯了諸位,覆水難收,再去找補也沒有意義,今日自罰三杯,也在此許下承諾。待我回京城之後,便告知祖南的地方官,絕不允許其他人進這林子。算是我送給諸位的一點心意。”
說著,韓承基一口氣喝了三大杯酒,在他身邊的李輝坐立難安,雖然發號施令的是韓承基,但真的上手要砍的可是他李輝,他坐不住了,也跟著站了起來,自罰了三杯。
林妙妙在一旁看著哈哈大笑,聶璜也是唇邊帶笑,舉起酒杯與韓承基遙遙碰了一杯。
本還對韓承基有微詞的妖都沒話說了,畢竟韓承基說要砍,卻從沒真的動過手。
韓承基喝完了酒,又坐到了林妙妙的身邊,他對林妙妙道:“我如今是明白,你對它們的感情了,往日是我錯了,日後絕不會再有這種事。但.....你也得答應我,你絕不會離開我。”
在人聲鼎沸的夜晚,火焰的光芒照耀在林妙妙的側臉上,蒙上一層迷離的濾鏡,她微微一笑,看著韓承基道:“我不會的,承基,我們要成婚呀。”
到時的場面,比現在只大不小,會更熱鬧,也會更奢華,而林妙妙也終於可以在眾人的祝福中,與韓承基站在一起。
韓承基怔了怔,隨即明白了林妙妙的意思,不知是不是酒上了頭,韓承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