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基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沉聲問道:“你知道了些什麼?”
慈絕大師說:“不知將軍現在有沒有興趣聽我解籤?”
韓承基沉思了片刻,還是沒和慈絕大師硬剛到底,他拱了拱手道:“既如此,就請大師為我解惑了。”
“孽緣相聚在深林,君言何須背後看。”
只一句“在深林”,韓承基便正色了,他驚疑不定地看著慈絕大師,只見後者繼續說:“不知此去相愛誤,他日與我卻無干。”
韓承基讀過書,他瞳孔一縮,不知在想些什麼。
慈絕大師只道:“第一句,不用我解釋,將軍也明白是什麼意思。至於第二句,姻緣本無錯,但若選錯了應該動心的人,卻少不得要受些苦,韓將軍是聰明人,想必明白貧僧的意思。”
韓承基明白,卻又覺得此卦狗屁不通。
“什麼是應該,什麼是不應該,我只知道我心悅她,至於旁人的想法,又與我何干?”
韓承基冷冷地看了一眼慈絕大師,眸中帶著警告的意味,“大師此卦的意思我已明白,雖不知大師是從何處得知了我的事,但韓某此生最厭煩的,就是旁人來插手我的閒事。”
慈絕大師動了動唇,彷彿還有話要說,但見韓承基疾言厲色,便嘆了一聲道:“既然將軍心中已有決斷,那就是貧僧多言了。卦象有千百種解法,貧僧給出了一種,但也許將軍會走出另一個解法。貧僧言盡於此,韓將軍自便吧。”
語罷,慈絕大師便回到了廟中,一小沙彌走到韓承基面前,說:“施主,跟我走吧。”
韓承基看著慈絕大師的背影,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濁氣。
慈絕大師既已知道林妙妙是妖,那趙氏自然也知道了,她此生最恨與規矩不符的存在,又怎麼會毫無反應,任由韓承基帶林妙妙回去?
越是想下去,韓承基越是覺得不對勁,他心緒不寧,腳程也加快了許多。
而此時,林妙妙早已經回到林子中作威作福了。
松鼠精雖然沒化形,但一株雄性桃花樹卻先一步化了形,他原身是桃花,化成人形後也很是招搖,平日就愛去離林子不遠的村落勾搭女人。
林妙妙嘖了一聲,捅了捅手心的松鼠精道:“他這麼騷包,叫什麼名字啊?”
不想,這話被那桃花精聽到了,他還記得林妙妙,這可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了。
\"姑娘,小生名為聶璜,家中尚無妻室,小生觀姑娘美貌動人,不知......\"
聶璜還沒說完,林妙妙便伸出樹枝絆了他一下,聶璜一時不察,摔了個結結實實,一張帥臉沾了泥土,怎麼看也看不出原本的風流倜儻了。
“你,我的帥臉!你以為我長得如此英俊是白來的嗎,我日夜兼程的修煉,這才得到了今天這張俊美無雙的臉龐,要是我的臉受了一點傷,你可就攤上事了,必須要對我負責!”
聶璜捂著臉,對著林妙妙一頓數落,林妙妙全當他在放屁,沒有理會。
“修煉的時候怎麼沒把你的嘴堵上。”
松鼠精也跟著笑得樂不可支,本來陰森的樹林也多了幾分生機。
趁著夜色正好,聶璜打劫了一夥人,順帶接手了他們的烤雞和篝火,幾隻妖坐到了一起,一邊吃肉一邊聊天。
松鼠精抱著一塊比它身體還要大的雞腿,啃得滿嘴流油。
“妙妙,你既然好不容易跑出來了,那還要回去嗎?你的體內,不是還有一滴他的血嗎?”
林妙妙輕笑了一聲道:“我豈會打那種沒有準備的仗?我的修為突飛猛進,早就把那滴血逼出去了。欠他的,我也已經還給他了,現在我是自由身。”
聶璜拍了拍手,“可以啊,咱們做桃花的就該這麼幹,人在花叢過,片葉不沾身。”
裝書生裝久了,聶璜的肚子裡還真有了點墨水,他搖頭晃腦的,與鎮上讀書的書生有幾分相似。
林妙妙之前還沒覺得自己的小夥伴有這麼欠揍的,若是早知道,就該讓韓承基砍死他算了。
“你可別去禍害人類姑娘,若是遇見捉妖師,我可救不了你。”
聶璜並不害怕,“我只求情,又不索命,抓我幹嘛啊?”
松鼠精沒好氣地看著他們,“你們還吃不吃飯,別吵了。”
雖然嘴上不會承認,但幾人心裡都在想,林妙妙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漸漸地,林妙妙沉默了下來,說不想韓承基是不可能的,從她化形開始,就一直與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