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暈倒的情況實在是嚇壞了林妙妙,她不願意讓王香梅再出去了。
王香梅氣得肝疼,“你怎麼想的,我不去你吃什麼?我們怎麼生活?”
林妙妙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說:“我來吧,媽。”
王香梅看著林妙妙瘦弱的胳膊腿,沉默了一下。
“媽,割稻子沒那麼難,頂多是費些力氣。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著,林妙妙揹著鐮刀就走了。
王香梅表現得生氣,其實心裡也覺得林妙妙孝順,她沒再多說,只留在家裡喂喂雞,打掃打掃屋子。
林妙妙一路走到了稻田中,他們家的田地不多,不然就以王香梅和林妙妙兩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有的時候,王香梅也會出些酬勞,讓同村的幫忙收割一些,但她捨不得出這個錢,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挺著幹。
林妙妙當然也不想,何況......祖英勳這幾天也會跟著割麥子。
林妙妙提著鐮刀走進麥田裡,畫風與其他家有些相差得太遠,眾人皆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她。
林妙妙用帽子把自己的臉遮蓋的嚴嚴實實的,一到了田裡就埋頭苦幹,身上汗涔涔的不說,手心也都被刀柄磨紅了。
祖英勳身邊的一個男人停下了,他看著林妙妙白嫩的腳腕,對著祖英勳小聲嘀咕,“你看到沒有,她身上好白。”
莫名其妙。
祖英勳只有這一個念頭,他不冷不熱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就沒關係了,反正她也沒結婚,平常也呆呆傻傻的,長得漂亮又好娶,誰不想要。”
說著,他捅了一下祖英勳,“我不信你一點想法都沒有。”
祖英勳皺了皺眉,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林妙妙那邊就有人找上了。
“妙妙,我是周宏,你怎麼還來割麥子了。這麼的,你去邊上休息,我來幫你。”
林妙妙用帽子遮住了臉,她小聲道:“不用了。”
“怎麼能不用呢,你看你面板這麼白,手都磨紅了,我家的地我都快乾完了,正好幫幫你,別拒絕我啊。”
周宏是死皮賴臉地說著,村裡人都知道林妙妙是怎麼回事,只要說得好聽點,林妙妙是不會拒絕的。
果然,周宏一逼近,林妙妙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宏,你要是閒得慌,就幫我把我家的麥子給割了唄。”
一道渾厚的男聲從兩人身旁傳來,林妙妙聽得熟悉,便抬了抬帽子,正對上祖英勳那雙平靜深邃的眼眸。
林妙妙頓了頓,又把帽子壓了回去。
周宏沒聽說祖英勳和林妙妙之間有什麼聯絡,這才敢上前來搭訕,但當比他高壯那麼多的祖英勳站至他面前,來者不善時,周宏的腿肚子都有些發抖了。
他僵硬著說:“哈哈,英勳哥,你家太大了......我突然想起來有一部分的麥子還沒收呢,我、我先走了。”
說著,周宏匆匆忙忙地跑了,像是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正在追著他似的。
林妙妙眯了眯眼,周宏家裡來了好幾個男丁,所有他才能說走就走,在平山村,男人多就證明能幹活,能掙錢的多,周宏家境不差,卻還是懼怕著祖英勳。
看來祖英勳在平山村中的地位,要比林妙妙想象中還要高一些。
周宏一走,祖英勳的視線便落在了林妙妙的身上,他有些頭疼,他能護得住林妙妙一次,卻不一定能護得住第二次。
雖然田地裡也有不少女人,但她們都不喜歡林妙妙,也就不會為林妙妙說話,如果祖英勳再不管她,林妙妙可能真的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那個執意要送自己蘑菇的姑娘,那個抿唇莞爾,美得不可方物的姑娘,祖英勳是想保護她的,哪怕這份保護是有期限的。
想著,祖英勳拿過了林妙妙手中的鐮刀。
“去那邊坐著等我。”
林妙妙的力氣跟小貓似的,祖英勳不過稍稍用力,鐮刀就落到了他的手上。
林妙妙僵在了原地,她猶豫道:“不、不行......我媽會說我的,我自己來吧。”
“別廢話。”
祖英勳的眉心一跳一跳的,他只覺得自己從來沒遇上這麼難搞的人,如果這是他對別人說要幫他們割麥子,問十個得有十一個人同意,也就是林妙妙吧,這麼大的誘惑也可以拒絕。
“就當是還你的蘑菇。”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