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沒看到，就是沒看到嗎？誰能相信你？”
科伊萊怒聲質問，這一次，法蘭西斯倒是沒有阻止他，彷彿還樂於看到林妙妙被刁難。
林妙妙瑟瑟發抖，眼前似乎已成死局，她目睹了法蘭西斯的暴行，但她並不是法蘭西斯手下的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似乎只有被滅口這一條路可走。
林妙妙低垂著頭，雙肩微微顫抖，她的嘴唇微張，眼底卻格外的冷靜，她緩緩站起身，走向了法蘭西斯。
科伊萊皺了皺眉，想要攔住她。
“退下。”
聞聲，科伊萊怔了怔，這指令是下給他的，但為什麼呢？
他在幫助法蘭西斯不要受到欺騙，這難道也錯了？
法蘭西斯的指令，沒有人敢拖延，科伊萊低著頭走了出去。
林妙妙的餘光不由得落在了離開的人群上，但很快，她就收回了視線。
身上的光罩逐漸收緊，林妙妙甚至懷疑，如果她再晚一些收回目光，恐怕接下來迎接她的結果，比那名主教也好不到哪裡去。
“教皇大人，請不要這樣。”
林妙妙扒在光罩上，眼含哀求之色，法蘭西斯頓了頓，撤去了那層屏障，林妙妙一時不察，倒在了地上，沒有鋪上地毯的大殿冰冷而堅硬，林妙妙的膝蓋很快紅了一片。
“該向我展現你的忠誠了。”
法蘭西斯坐在屬於他的寶座上，手中握著的是象徵著至高無上權力的法杖，他垂眸看著林妙妙，沒有表露出輕蔑，以他的地位，所有人在他眼中都不值得留下痕跡。
而林妙妙要做的，就是打破這份冷漠。
法蘭西斯太傲慢了，他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動心，永遠都可以高高在上，但怎麼可能呢，他只要是人，林妙妙都有辦法把他拉下神壇。
林妙妙抬起頭，一步一步地朝法蘭西斯走過去，她的眼神中帶著膽怯，但步履又很堅定，她走到法蘭西斯身前，停下了腳步。
林妙妙忽然單膝跪地，她低下頭，親吻了一下法蘭西斯的手背。
驀地，法蘭西斯覺得手背在隱隱發燙。
很新奇的感覺，一個溫熱又柔軟的存在，親吻了他的手背。
法蘭西斯忽然生出幾分奇怪的情緒來，與這情緒一起湧上來的，還有某種隱秘的，不可在教廷中宣之於口的慾望。
他頓了頓，難道已經壓制不住了嗎？
看來選聖女的事，已經是迫在眉睫了。
“教皇大人，我願意追隨您，只要您願意放過我，我活著帶來的價值，一定比死了要大。”
這時候，林妙妙說什麼其實並不重要了，法蘭西斯想要的保證已經得到了。
[任務進度20。]
他扣住了林妙妙的下顎，眼神幽深且深邃，那雙漂亮的綠色眸子頗具壓迫感，林妙妙彷彿被攝住了靈魂，怔怔地望著他。
“我隨時都可以要了你的命，艾琳莎，記住你今天的保證。如果你違背了今天的承諾，我會親手殺了你。”
他的語氣中並沒有任何起伏，但林妙妙知道，他的每一句話都出自本心，林妙妙心下一凜，連忙表忠心，“教皇大人放心，我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是嗎？”
法蘭西斯饒有興致地反問，“你已經耍過很多次心機了，之前的我不想計較，但從今天開始，你只屬於我個人。”
“不忠心於教廷，不需要信仰光明神，你只要看著我，屬於我，就夠了。”
這樣的話，法蘭西斯也說過，但林妙妙發覺，這一次與上一次截然不同，如果這次她再敢陽奉陰違，恐怕真的會死在法蘭西斯手裡。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去競選聖女吧，如果事成，你的地位不會低於科伊萊。”
至於失敗了會怎麼樣，法蘭西斯沒有說，但林妙妙也已經很清楚了。
林妙妙又是憂心又是害怕，只悶悶地點了點頭。
法蘭西斯深諳什麼叫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他的指尖劃過林妙妙小巧的下巴，輕聲道：“別怕，只要你足夠忠心，我就會護你周全。”
林妙妙怔了怔，男人沒有騙她的必要，這樣一來，只要她滿足了法蘭西斯的期待，就可以活下去嗎？
有命在就什麼都好說，林妙妙沉下心來，眼眸中已經燃起了鬥志。
這一天，林妙妙很久之後才回到了自己所分配到的宮殿之中，她渾渾噩噩的，看著魂都被人偷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