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京城的路雖遠,但日夜兼程之下,也是在三天之內趕到了,林妙妙一路上走得並不踏實,她來了癸水,又長途跋涉地奔波,難免臉色不好。
傅裴玄把她撈在懷中,寬厚溫熱的身體成了林妙妙的專屬火爐,想必就算是嚴寒冬日也用不著手爐了。
[宿主,已經安排好了。]
林妙妙迷濛地雙眼忽地睜開了,傅裴玄一直在她身邊,她無法去發展自己的勢力,便只能借用系統和江臨的手,去招攬一些合適的人手。
文官武官,名聲軍隊,她統統都需要。
[幹得好,待傅裴玄走後,我會去見見你們招攬的人才,可不要讓我失望了。]
006辦事,那當然是極為妥當的,它遲疑道:[最近京城中有些流言,說宿主是女人,是不是我們露了馬腳?]
[我許久不在京城,能露出什麼馬腳,想必是想要殺我的人做的,無妨,不管他們要做什麼,見招拆招便是了。]
林妙妙如一隻名貴的小貓般癱軟在傅裴玄懷裡,再親密的事他們都做過了,此刻的親密便有了幾分理所當然,雙方都沒有躲避的意思。
但當傅裴玄想要吻上林妙妙的脖頸時,後者推開了他,“回了京城,少不得要見人,你吻在這裡的話,被人看見怎麼辦,我可沒有納妃。”
傅裴玄輕嘖了一聲,但到底是聽從了林妙妙的意思。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內憂外患全部排除後,他會登上帝位,迎娶他的心上人。
林妙妙的地位並不會變,她依舊是最尊貴的女人。
回到皇宮後的第二天,林妙妙便有些受不了上早朝了,實在是太早,但她的公務已經堆積的太多,大臣也太久沒有見到她了,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還是得見他們一面。
沒成想,今天的早朝並不簡單,一上來,丞相嚴喜便站了出來,“臣上奏,近日來京城一直在傳播些不實言論,他們都說,陛下是女子。這樣的無稽之談,實在是有損於皇家尊嚴!”
林妙妙寬大袖子下的手不由得收緊,她頓了頓道:“的確如此,這流言離譜得可笑,應當也沒人會相信。”
嚴喜點了點頭道:“雖然沒人相信,但這流言難以止住,微臣想,有一個方法可以止住這股不正之風。”
林妙妙心中微動,忽地生出一點不大好的預感,她僵硬地問道:“什麼辦法?”
嚴喜笑道:“既然他們弄虛作假,質疑陛下的男兒身,我們不如直接證明一番給天下看。說來,陛下登基也有段日子了,可後宮卻形同虛設,一個知心的人都沒有,這實在是於理不合。還望陛下藉此機會,廣納後宮,為子嗣考慮。”
隨著他話音落下,便有幾個與丞相交好的官員也站了出來,低著頭齊聲道:“請陛下為皇嗣考慮!”
林妙妙也早有此意,後宮形同虛設畢竟不好,她微微頷首道:“眾愛卿所言有理,朕”
“不成。”
林妙妙還沒說完,一傅裴玄就忽地站了出來,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林妙妙道:“臣以為,此方法不妥。”
嚴喜皺了皺眉,“不知王爺有何高見?”
傅裴玄沒有理會,只死死地盯著林妙妙,那目光幾乎能吃人。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起來,按理說,皇帝要納妃並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古往今來,也沒聽說過哪個臣子攔著不讓皇帝納妃的。
除非這傅裴玄狼子野心,不願讓林妙妙留下自己的子嗣。
朝中的擁君之臣都覺得自己把握住了真相,他們面面相覷,再度上前進諫。
“王爺若不能拿出合理的理由來,下官是覺得,納妃一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這到底是陛下的家務事,陛下正值壯年,身邊沒個貼心人到底是不行,縱使不選秀,也得安排幾個知冷知熱的人在陛下身邊伺候著。”
“臣認為”
朝堂吵成了一鍋粥,比市井百姓也好不到哪裡去,林妙妙被吵得頭疼,她擺了擺手道:“此事就按照丞相所說的去辦吧。”
任何可能讓眾人懷疑她身份的可能性,林妙妙都要從源頭掐斷才行。
至於傅裴玄,只能退朝後再安撫了。
只是傅裴玄並沒有給林妙妙私下交流的機會,他輕呵了一聲道:“陛下,離先帝駕崩不過數月的時間,現在便廣納嬪妃,豈不是讓陛下陷入了不仁不義的境地。”
“臣以為,此事還需容後再議。”
傅裴玄搬出先皇,眾大臣紛紛不敢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