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立刻收了手,她這時才看清了眼前人是誰。
“朝瑜,怎麼是你?”
眼前一臉戲謔的,正是許久未見的傅裴玄,幾日不見,他似乎更俊俏了幾分,如黑曜石般閃動著光澤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妙妙,低沉的尾音蘊含著危險的氣息。
“我若不來,豈不是錯過了大人的慷慨陳詞?大人剛才那番話,可以說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啊。”
傅裴玄分明也沒說什麼,但林妙妙就莫名地覺得羞恥了,她這時忽然意識到,憑藉自己的內功,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察覺到傅裴玄的動向的。
只有一種可能,剛才傅裴玄露出的馬腳,是他故意留給林妙妙看的。
“朝瑜慣會取笑我。”
林妙妙坐到椅子上,語氣間有股子說不出的親暱來,“你怎麼來了,你我都不在朝中,可如何是好?”
傅裴玄本也不知自己是為何而來,他只是有些想念林妙妙,每一刻在宮中的日子,都在想林妙妙會不會死在這裡。
按理來說,現在林妙妙是死是活,影響已經不大了。朝堂局勢已經定了下來,到時雖然會有些麻煩,但也不會影響太多。
傅裴玄如今還留著林妙妙,任由她發展自己的勢力,也不過是因為他捨不得林妙妙死。
總歸舉國上下都盡在傅裴玄的掌控之中,林妙妙想玩,就隨她去吧。
“朝中一切安好,若事事都要我親力親為,那還要他們有何用。倒是你,沒有染上那勞什子病吧?”
傅裴玄的目光在林妙妙身上游弋,似乎是在確認她的安全,又似乎別有一番纏綿之意。
“自然沒有,我已經有應對疫病的辦法了。我也是想為你分憂,你相信我,此事就讓我自己來辦。你難得出來一趟,待此間事了,我帶你出去走走。”
林妙妙微微笑道,她神色誠摯,彷彿心中的確是這麼想的一般。
但傅裴玄是何許人也,他看著林妙妙,忽地抬手碰了下她的眼睛。
林妙妙猛地往後一縮,她滿眼警惕地看著傅裴玄,雖沒有動作,但身體已經自發地有了反抗的架勢。
傅裴玄面上仍舊笑著,但語氣卻漸漸變冷了。
“枝意,下次若是想要讓旁人相信你,就不要把眼底的慾望表露的那麼明顯。”
傅裴玄一指出,林妙妙頓時身子一僵,她移開了視線,身子繃緊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她這模樣實在有些可憐,就連傅裴玄也有些不捨得苛責於她。
“不明白便不明白吧,你若是太明白了,那也沒意思了。”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氛圍又落入了沉寂之中。
還是林妙妙率先打破了平靜,“我累了,就先睡下了,王爺自便。”
每次她有些不高興的時候,都要叫得生疏些,傅裴玄也不見怪,由著她使小性子。
這種體驗對傅裴玄來說是新奇的,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林妙妙將喉結貼摘下,又褪去了外衣,只留著一層單薄的裡衣。
褪下衣物後,林妙妙便旁若無人地躺在了床上,其姿態之坦然,不知還以為她真的是個男子。
傅裴玄忽地有些不大高興了,他開始猜想,林妙妙是隻在他面前才如此不設防,還是對著所有人都是這樣?
若是前者,倒是無妨,可若是後者
“你到底是女子,與男子共處一室,怎麼還能坦然寬衣解帶?”
林妙妙躺在床上,蓋好了被子,闔眸道:“這又何妨?我又未曾失禮,倒是你,既覺得這樣不妥當,又為何不主動出去呢?”
聞言,傅裴玄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你說的沒錯,只不過我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傅裴玄:()快穿拿捏偏執指揮官的千層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