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佳坐在涼生身邊,盯著對面的陌善看了半晌。 “前輩,怎麼可以呢!晚輩陪你一起守夜吧!” “可以。” 漫長的夜晚,伴隨著羽佳咕嚕咕嚕叫的肚子,羽佳就很鬱悶,涼生老是忘記投餵他,目光尷尬的看向對面的陌善。 “你都成年了,要學會自立的,等等我,我去給找點食物。” 羽佳目光注視著陌善離開的背影。 起風了,陣陣陰風襲面而來,羽佳驚坐。 恍惚間,陌善回來了,手裡拿著一些乾柴,土地廟剎那間明亮不少。 “怎麼了?” “突然起風了,食物呢?” “生的,你吃生的還是熟的。” “我娘說,生的不乾淨,烤熟了再吃,我可以再等等。” 陌善輕笑,陌善從衣袖中拿出一隻灰色鴿鳥。 生火,肉汁滴落在火堆上,使得火苗啪啪響,同時肉香四溢。 “今夜怕是不太平了。” 陌善給涼生周邊佈下一道遮蔽人氣的防護罩,轉身看向土地廟外,“來了。” “什麼來了?” “鎮上的怨靈。”陌善遞給羽佳一隻烤好的鴿子,然後打起十二分精神備戰,“這個塞耳朵裡。” “耳塞?”羽佳聞言,趕忙將耳塞堵住耳朵。 羽佳啃食著那隻烤鴿,他面前的陌善很輕鬆的解決了幾隻怨靈。 文鰩有被動錦鯉屬性,運氣極好,故而陌善石子隨意彈射都能做到百發百中,整個土地廟外是鬼哭狼嚎聲一片。 留下一隻活口將其綁入土地廟。 陌善向羽佳揮揮手,示意他可以取下耳塞。 “解決了?這麼快!” “頭目沒來,來的只是一些小嘍囉。”陌善耐心道。 第二天,涼生睜開眼,本來就破敗的土地廟,此時更加蕭條。 “你倆昨天晚上幹什麼了?”是繆淺軟軟的聲音,只見他起身優雅的伸了個懶腰,又趴了回去,還打了個哈欠。 昨晚涼生睡著時,他還沒睡,清楚聽到二人說會守夜,才放下擔憂睡覺的。 “吶——!問他。”陌善指指遠處。 涼生這才注意到遠處被綁著的空氣,確切說綁著一隻怨靈。 “怨靈不是看不到、摸不到嗎?如何綁的。” “魚筋綁的。” “魚筋?抽出魚筋不丟半條命啊?” “不是我的。” 涼生瞬間懵了,魚妖一族還真是弱肉強食的典範。 “抓怨靈做什麼?” “可以問問鎮上發生了什麼事。” 從怨靈口中得知,他是村裡人。 一年前,虞英鎮一片祥和,鎮民們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直到秦員外獨子意外去世了,享年二十一歲。 鎮子上來了一個道士。 秦員外請道士過府。 道士為秦府占卜,說秦府風水不好,需要白事沖喜。 所謂白事沖喜,就是在秦慕下葬那天,為他辦一場冥婚。 而冥婚新娘要一起入葬,然而秦員外見色起意,想納了秦慕的冥妻續絃。 冥妻本該入葬,然後由道士封棺,誰知這秦員外來這麼一出,給道士整不會了。 深夜,冥妻見與自己拜堂的不是公雞,而是公公時,心道這跟一開始說好的不一樣。 老道士同她說行冥婚照常三書六禮,老道士隱瞞了她與秦慕一同入葬這環節,只說會照常下聘,哄騙她說嫁進親秦府守活寡。 “本來辦冥婚是為了破你家死局,現在倒好你把門堵死了。” 道士連夜離開。 當晚不知道秦員外家發生了什麼,自那以後鎮上怪事不斷。 涼生靜靜聽著繆淺的轉述。 其實也就是怨靈知道的,一年前秦員外府到底發生什麼他也不知。 “看來,需要去一趟那員外府了。” “還要白日去,我餓了,先去鎮上吃東西。” 想到便去做,涼生已經動身。 玉清鱗瞪一眼繆淺。 “主人,等等我。” 繆淺化萌態躍上涼生的肩,幾隻獸多年養成的默契,已經根深蒂固了,故而玉清鱗一個眼神,繆淺就會意。 玉清鱗示意繆淺跟著涼生,好貼身保護他。 陌善將魚腥線收了,那怨靈看著土地廟外的日出,犯難。 “文鰩大人,出去一曬我就化了。” 怨靈跟生魂最怕的就是陽光了,只需二十秒,他們便會被曬得灰飛煙滅。 “你可以躲在廟裡,晚上再出去。” 涼生走在鎮上,跟晚上的蕭條不一樣,白日裡倒是作息正常。 “小公子吃些什麼?” “店裡的招牌面,一隻紅燒魚。” “好的。” 很快紅燒魚端了上來,涼生將繆淺放在桌子上,貓上桌吃飯,店裡的夥計還是第一次見。 繆淺開始大塊朵莉,涼生站在窗前,盯著窗外出神。 “原來是你。” “什麼?” “沒事,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些事而已。” 當年涼生就說有人盯著他看,站在這裡時,他感覺到似曾相識,這兒他好像來過,但是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裡。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