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寒在前線開疆擴土,褚瑾在後宮籠絡朝臣,幾乎把持了朝政。 長安城各坊間傳開了,謠言本就很可怕,當謠言中最重要的一環是真的後,謠言的內容便不是那麼重要了。 百姓最在意的只有他們的唐皇祖上是魔,坊間更是搬出了早年間的傳聞,太宗皇帝活了三百歲,跟自己宗孫搶宗孫媳婦,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被搬了出來。 涼生從玉清鱗嘴裡聽到時,也是捧腹大笑,轉身看向還被矇在鼓裡的夏侯寒,華夏易主就在這幾天,涼生不作為,他在等。 世人辱罵的夏侯王室,為華夏百姓做出了很多貢獻,現在夏侯寒更是在為了漢人的未來,拼搏著,這些愚民卻在傳播對於夏侯寒不利的謠言。 涼生覺得真心不值,這十一年間夏侯寒極力想要改變未來,可是他努力過了,卻沒能改變什麼。 如果下一位帝王,能做到勤政愛民,他倒是可以撒手不管,本來他就不想坐這個位子,完全是情勢所逼。 二十日。 僅僅用了二十日,褚瑾便顛覆了夏侯寒苦苦支撐的夏侯王朝。 其實夏侯家的天下早已千瘡百孔,改朝換代是必然。 就算涼生的一念之慈改變了夏侯寒的一絲命運,終究也不過寥寥十幾年光陰而已。 最終夏侯王朝還是要沒的,所以夏侯寒才那麼著急攻佔領地。 唐國覆滅後,褚瑾改國號為梁,建都幽州,各諸侯國稱為燕京。 “你也不用打了,褚瑾已經篡位了。” 涼生對於這夏侯寒其實更多的是敬畏,一個男人的執著無非就是權勢,愛情。 愛而不得、王朝覆滅,其實他挺慘的。 “放下執念,你的戾氣太重了,我放任他來竊取你的江山,只是因為我想你好好休息,你執念太深,你累了。” “我神策軍四十萬將士,直接回朝將他徹底擊潰。”夏侯寒已經氣的紅了眼。 “夠了,那樣的話內政消耗會很大,難道你想讓阿貓阿狗來統領漢人的土地,那樣的話百姓會民不聊生的。” “你已經做的夠多了,你大軍壓境,這党項王室直接向朝內的褚瑾遞投降書,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不能一味的去以戰止戈。” 涼生伸手拉住他,夏侯寒手指輕顫,“不要再發起戰爭了,夠了。” 夏侯寒安撫下涼生的疑慮,待涼生在帳中睡著,他帶著神策軍班師回朝,大明宮已經被燒的體無完膚,長安城多少也被燒了半座城,夏侯王朝的輝煌,是真的不復存在了。 “神策軍,解散,後人以武傳世,手持兵符者可令神策軍後世子弟,特此代代相傳。” 五日後夏侯寒的身影出現在燕京城城門之上,手持夜焱劍,殺氣凜然。 燕京城的百姓,看到這樣夏侯寒,四散逃開。 暴亂引來了御林軍,看到夜焱劍那刻瞬間倒戈,御林軍向來認劍不認人。 禁衛軍統領忙回臨時王宮報知褚瑾,禁衛軍是褚瑾殺盡大明宮禁衛後重新徵得兵,雖然只是一些新兵簍子,但貴在忠心。 御林軍他打不過,褚瑾迂迴了一下,讓夏侯寒身敗名裂,羅然忠竟然帶著御林軍直接投誠,褚瑾合計再三覺得這也算是一張底牌。 現在倒好,早聽說這御林軍直接歸歷代唐皇直屬,其忠心程度可想而知,只是當時夏侯寒沒有下令,所以那羅然忠才投降的。 “如今我手裡有多少可用之人。” “回陛下,其實他本是您的皇夫,你大可以服個軟,我們幾個老骨頭就不摻和了。” “臥槽,他算哪門子皇夫啊!我出宮對付一陣子,你們幾個武將想想辦法。” “夏侯寒可是夏侯家的‘殺神’,打不過的,除非國師回來,方能解決這件事。” 褚瑾人已經出了王宮,恨鐵不成鋼,看了眼直接不戰就降(xiang)的御林軍。 “羅統領,這是要做叛軍?” “效忠你這篡位之臣,才叫叛軍吧?” “御林軍聽令,從即日起保護華夏,不可在華夏境內兵戎相向,爾等退下。” 羅然忠雖不解夏侯寒為何會下這樣的命令,但是還是照做,誰讓夏侯寒手持夜焱劍下的這條令。 然而夏侯寒所說的是保護華夏,而不是保護大梁,其含義很明顯無論誰做皇帝,不論姓氏。 “隨我移駕燕郊?打起來的話,恐會傷及無辜。” “不跟你打,涼兒不喜歡我打架。” “那你來幹啥的?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是啊!我來興師問罪的,但是涼兒見不得你受欺負。” 褚瑾真的很無語,‘張嘴閉嘴都是主人,你要是真的那麼愛主人,會被我吃幹抹淨?’ “到底打不打,以我的身手,就算跟你過招,也不會輸的很難看。” “那試試你身手,我這一肚子氣也需要宣洩點,至於你,留口氣就行。” 涼生靜靜看著隕鏡,“你倆可要感謝我啊!將自己的姻緣送出去,我容易嘛我。” “倒是你,就不能跟我說說話嗎?意識君。” “昊啟。” “嗯,還真是惜字如金。” 涼生從小就能感覺到,他的體內有一絲自主意識,不論什麼時候都會陪著。 “繼承了黑龍族的血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