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方才入園時,雲兒見桃林後頭還有一大片空地。若是大王允許,雲兒想將那片地開渠通水挖成菜畦,看能否讓園中野菜增產增收。”
“增產增收?”周王眸光一閃,“雲兒竟有此等本事?”
姒雲搖搖頭,坦誠道:“不瞞大王,雲兒雖認得幾樣野草,此前卻從來沒有下過地,是以能做到什麼程度,現下定論還為時過早。只是想著,若能有些許功效,明年能推行於三川兩岸間,或能解百姓一時之苦。”
周王眼裡若有浮光飛掠,頷首道:“既是利於社稷之事,雲兒放心去做便是。”
“多謝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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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漆斑駁的院牆外,一隻早鶯振翅而起,梧桐木裡若有人影浮動。
“大王一路步履如飛,我還以為是來找褒夫人興師問罪,現下聽著……”召子季轉身朝向身側之人,茫然道,“她擅闖此處,大王竟不怪罪?那位去了多久,桃林小屋便空了多久,細算起來已有十歲之久……大王待她實在不同於旁人。”
嬴子叔一動不動凝望著窗內,卻不應聲。
“怎麼了?”見他神情莫測,召子季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可有異常?”
嬴子叔眉心微蹙,輕道:“你我跟在大王身邊近十年,何時見他用過野草?況且,大王熟知各國人文習俗,如何會不知,褒人從來不以蔞入菜?”
“那她?”召子季一驚,“那蔞菜有異?”
贏子叔目光微沉:“破虹之後,褒夫人與之前的確判若兩人……”
“大王出來了!”
梧桐木間落影簌簌,兩人默契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