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既然禍端是由我們引起來的,那就交給我們去處理,包準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說話的中年男子名叫廖玉龍,是廖溥的親兒子。 如今廖溥的年紀也大了,家族中的很多事務,都交接給了廖玉龍,所以廖玉龍現在算是廖家的半個掌權者。 他也是當年參與追殺廖金輪的人員之一。 “你們處理?你們處理個屁!” 廖玉龍說出那話之後,立刻就招來了廖溥的一通怒罵,直接就把他給罵懵逼了。 廖溥氣的鬍子打顫,用手指點了廖天祿一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廖天祿當然明白老家主的意思。 也明白老家主為何這麼生氣。 很顯然是因為廖玉龍等人,還沒有完全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為憑他們幾個聯手,可以制裁得了外面那個面具青年。 天真! 廖天祿說道:“廖金輪請來的那個幫手,實力非常恐怖,我在他的手裡,連一招都無法撐過。” 回想到先前被陸雲掐住脖子的那個瞬間,廖天祿再次感覺呼吸急促,明顯是籠罩在心頭的陰影還未散去。 一招! 殺雞也沒有這麼簡單啊! 廖玉龍幾人聞言,忍不住眉頭皺起。 他們只知道廖天祿被外面的人打回了家族,並不清楚具體的交手過程,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疑惑,廖天祿實力也不弱,怎麼能大意輸給對方呢? 而且廖天祿既然能夠逃回來,說明對方的實力還沒有恐怖到不可抵抗的程度。 可是當聽見廖天祿說,他連對方一招都撐不過去的時候,廖玉龍幾人沉默了。 一招都不敵。 說明廖天祿不是自己逃回來的,極有可能是對方故意放他回來通風報信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 “難道他是實打實的元嬰期劍道高手?”廖玉龍忍不住問道。 他們廖家,除了老祖是實打實的元嬰期高手之外,其餘的所有人,都是透過血繼秘法,才將實力提升到堪比元嬰的存在。 多數人的真實境界,其實都是金丹期大圓滿。 因為在崑崙被設定了道法禁制之後,再好的修煉天賦,也無法突破至元嬰期,最多就是卡在金丹期大圓滿。 廖溥也是如此。 而他們的廖家老祖,則是在道法禁制之前,就已經是個實打實的元嬰期高手,即使受到了道法壓制,也絕對比一般的金丹期大圓滿要強。 如果外面那個面具青年也如同老祖一樣,是個真正的元嬰期高手,在道法禁制下,修為被壓低至了金丹期大圓滿。 那他要是現在跟一個本身境界就是金丹期大圓滿的人交手,肯定是他略勝一籌。 說個淺顯的方面。 當修煉者突破至了元嬰期以後,體內的經脈是會得到拓寬的,單次所能傳送的真氣自然會比金丹期大圓滿要多。 道法禁制,壓制的只是修煉者的境界氣勢,卻無法收縮他們的經脈。 所以。 即使元嬰期的修煉者,把境界壓低至了金丹期大圓滿,可是在跟真正的金丹期大圓滿交手的時候,前者由於經脈更寬,相同時間內可以匯聚更多的真氣,短暫爆發能力肯定要比後者更強。 如果陸雲就是這樣的話,再加上他修煉的是劍道,還真有可能一招就解決掉廖天祿。 廖玉龍的這個推測可以說是非常合理了。 然而。 廖天祿卻是面露驚恐之狀,搖頭說道:“他是不是實打實的元嬰期高手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透過劍道擊敗我的。” 眾人都以為,陸雲的真實境界是元嬰期,然後又有多年浸淫有成的劍道加持,才得以勝過廖家的血繼秘法。 可廖天祿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令得眾人驚愕不已。 “他不是透過劍道擊敗我的,而是透過……血脈。” “血脈?” 除了廖溥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血脈? 他們廖家最引以為豪的,就是血脈之力,可剛才廖天祿居然說,他是被對方的血脈給擊敗了。 要不是看他一臉嚴肅,眾人肯定會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廖玉龍驚愕了片刻,猛然想到了什麼,凝重說道:“你的意思是,外面那個面具人,是來自別的秘宗家族?” 能夠透過血脈之力碾壓廖天祿,說明對方也擁有血脈之力,很大機率是來自其它的秘宗家族。 聽見廖玉龍這話,廖家的眾人都是心頭一驚。 如果對方真是來自秘宗家族,那可就不是個人的恩怨了,後續很大可能會演變成兩個家族之間的紛爭。 這麼一看,事情是挺嚴重的。 怪不得老家主會生氣。 “不對……” 廖玉龍剛剛說出自己的猜測,很快又自我否定道:“根據我目前所收集到的情報,秘宗家族中現世的只有一個劉家,他一個三流家族,難道還敢來得罪我們廖家不成?” “還是說,除了劉家之外,還有其它跟我們同級別,或者是比我們更高階別的秘宗家族,也在暗中觀察著重現於世的時機?” 廖玉龍作為廖家當前的半個掌權者,拿到的都是第一手情報,所以只能靠他來進行猜測。 “要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然而,廖玉龍話音剛落,卻忽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