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劍宗宗主謝丞,回想到之前下跪的一幕,無窮無盡的恥辱感,升騰而起,令得他雙目陰冷,殺意翻湧。 他的膝蓋,陸雲承受不起。 既然已經承受了,那就抹殺,否則將會成為謝丞一輩子的笑柄。 唯有殺了陸雲,方能解恨。 謝丞動了殺心。 莊德亮同樣如此。 可他們知道,現在想要動手,估計很難。 廖金輪好不容易等來了傳承者,一定會嚴防死守的保著陸雲,想要在這段時間內殺了他,可能性不大。 莊德亮滿臉怨恨說道:“這口氣,俺一刻也忍不了,真想立刻就把那該死的畜生千刀萬剮!” “我又何嘗不是。” 謝丞咬牙切齒,忽然陰冷目光轉動,開口問道:“你們古劍宗的那個狂人弟子,是不是從外面歷練回來了?” “你是說史狂?好像是剛剛才回到宗門。” 史狂,古劍宗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人如其名,性格極其張狂,這正好契合了古劍宗的狂劍之道,因此在同輩中無人能出其右。 謝丞計上心頭,說道:“以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們想殺張三,可能性不大,但是這口惡氣,憋著難受,必須找一個發洩口。” “你的意思是讓史狂出面,去教訓那個張三一頓?” 莊德亮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可謝丞卻搖頭說道:“張三那個煉氣期的廢物,肯定不會應戰,所以史狂要教訓的人,不是他,而是廖不凡。” “廖不凡?” 莊德亮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一拍腦門說道:“這招妙啊,廖金輪現在一門心思保著張三,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會拿他兒子開刀。” 史狂是古劍宗的佼佼者,而廖不凡是靈劍宗的劍道天才,天才見面,分外眼紅。 他們兩個之前就交過手。 結果是史狂略勝一籌。 因為史狂這人,不僅張狂,而且還瘋狂,動起手來只攻不防,就跟不要命似的,廖不凡在他手上吃過好幾次虧。 這次廖不凡走了狗屎運,在劍皇山蹭到一點機緣,劍意破入了大師級,史狂再次向他提出挑戰,很正常。 而且廖不凡一定會接。 他本就屬於那種嘚瑟性格,抓住機會就喜歡裝逼,這樣的性格,最受不得刺激。 每次只要史狂一激他,廖不凡就上頭應戰,所以他被史狂揍過很多次,而且屢次不改。 “張三不是揚言讓廖不凡擔任代宗主嗎,我們這次就好好的整一下廖不凡,讓張三知道知道,招惹我們的後果。” 謝丞目中閃爍著歹毒的光芒。 莊德亮有所察覺,皺眉問道:“你想的,應該不止是隨便教訓一下廖不凡那麼簡單吧?” “呵呵,隨便教訓?我想讓他變成一個廢物,一個比張三還要更廢的廢物!” 莊德亮臉色微變道:“你想讓史狂摧毀廖不凡的丹田?” 這個想法太瘋狂了。 如果廖不凡只是靈劍宗的一名普通弟子,摧毀他的丹田,還不至於那麼嚴重,可廖不凡是廖金輪的兒子啊! 廖金輪要是知道他兒子的丹田被人廢了,還不得發瘋? 謝丞冷笑道:“廢掉廖不凡的是史狂,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只要許給史狂相應的好處,他一定會去做的。” 到時候即使廖金輪心知肚明,唆使史狂這麼做的,就是他們二人,但那又如何,他一個靈劍宗,難道還敢跟兩大劍宗死拼不成? 莊德亮沉吟了片刻,說道:“先問問史狂的意見吧!” 莊德亮命人去把史狂找來。 不一會時間,一個紅髮青年便來到了兩人面前,劍眉斜飛入鬢,眼神犀利之中透著一抹狷狂,即使面對兩位劍宗宗主,也不知收斂。 他身材健碩,揹著一把厚重的大劍,以獸皮繫住,不是因為沒有儲物法器,而是因為他的個性就是如此。 “宗主,找我何事?” 史狂略微向莊德亮行禮,隨後便挺直了腰桿,爽口問道。 對於同坐的謝丞,他並沒有任何表示。 史狂是古劍宗最具潛力的弟子,不僅劍道天賦出眾,修為更是距離金丹期只差一線之隔,前途無量。 所以有這個狂的資本。 即使面對謝丞,也完全沒有畏懼之心。 莊德亮意有所指道:“史狂,你前段時間外出歷練去了,所以對於劍皇山的事情,可能還不是太瞭解……” “宗主!” 史狂開口打斷,眼神中透露著濃濃的不爽之色:“大體情況我已經聽說了,在我回到宗門的前一刻,有人把劍皇山的傳承拿走了。” 對於史狂的無禮打斷,莊德亮並沒放在心上,而是意味深長說道:“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是最有資格得到劍皇傳承,也是最有希望得到傳承之人,可惜……” 莊德亮微微一嘆,接著說道:“你可知道,得到傳承的是什麼人?” “弟子聽說有兩個疑似人選,一個是靈劍宗的廖不凡,另一個是外來者,據說是狂徒幫的張三。” 目前,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劍皇傳承者,訊息還沒有擴散出去,三大劍宗的大部分人,都還處於猜測的階段。 反正不管怎麼說,肯定是廖不凡和張三其中之一。 “弟子猜測應該是那個張三,因為我瞭解廖不凡,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