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真是晦氣,把我們杏林堂的風水都給敗壞了!” 餘鴻文真是一點情面也不講,拿著掃帚就往阮波等人的腳下掃去,一邊掃還一邊嘴裡念念叨叨的,像是在驅趕蒼蠅一樣。 阮波幾人頓時臉都黑了。 這老頭,還真是有夠記仇的,這回得罪了他,怕是夠嗆。 阮波躲開餘鴻文的掃帚,走到了林青檀的面前說道:“林姑娘,我為我們之前的失禮道歉,還有這位先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他有些尷尬的看著陸雲。 才發現自己居然連對方的姓名都還不知道。 然而陸雲卻連看也沒有看他,扭頭對林青檀說道:“二姐,這裡就交給你了。” 說完就離開了杏林堂。 全程把阮波當成了空氣。 阮波頓時更加尷尬,但是根本不敢有半點生氣,因為是他們冒犯了兩位醫道高人在先,能做的只有道歉,道歉,再道歉。 邵玉成也來到林青檀的面前,彎下腰說道:“林姑娘,是我無知了,請您原諒我的愚蠢行為。” 林青檀柳眉微皺,說道:“你們走吧!” 她畢竟心善,見對方都已經這樣道歉了,自然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狠話,只是讓他們離開。 阮波幾人頓時心中苦澀無比。 以前一直苦苦尋找這些隱世的醫道高人,一直找不到。 這好不容易找到了,而且還是兩位,他們卻又偏偏把對方給得罪了,這種心情,豈是一個悔字可以概述。 見林青檀不願意搭理他們,阮波只好腆著臉對餘鴻文說道:“老餘,念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上,你幫我們在林姑娘面前說說好話。” “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念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上……” “哼,少來這套,我跟你們可沒有交情,而且我現在已經不是中醫協會的人了,你們還是趕緊從哪來回哪去吧,不要影響我打掃衛生。” 餘鴻文頭也不抬,拿著掃帚不停的阮波鞋子上掃來掃去。 阮波嘴角抽了抽,說道:“老餘,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我們中醫協會的副會長位子,可是一直都為你留著的,只是你遲遲不肯答應而已。” “對不起,我不配,你們中醫協會這麼牛逼的地方,我哪有資格加入啊!”餘鴻文譏諷說道。 “老餘……” “滾!非得要我翻臉不是?” 見他如此,阮波只能無奈苦笑,帶著邵玉成等人暫時離開,免得留在這裡越來越招人嫌。 也只能等以後餘鴻文等人的氣消了,他們再來拜訪。 …… 第二天。 林青檀正在給患者施針,突然聽見外面傳來餘鴻文的大罵聲,心想這位老先生又怎麼了,走出針灸房一看,便看見了一個身材矮小之人。 正是昨天那位,自告奮勇站出來充當針灸模特的東洋人。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他的精神容貌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林青檀俏臉微寒說道:“你又來幹什麼?” 東洋人看見林青檀的瞬間,雙眼便是散發出了火熱的光芒,笑著說道:“林姑娘,我是來拜你為師的。” 他的龍國話,說的比他老師樸國昌還要流暢。 林青檀眉頭一皺:“拜我為師?你沒發燒吧?” “沒有沒有,我沒有發燒,是因為昨天見過林姑娘的針法後,我發自內心的佩服,所以準備來拜你為師。”東洋人說道。 林青檀頓時面容古怪:“你老師同意了?” “呵呵,那個老頭的針法那麼差勁,根本沒資格當我的老師,只有林姑娘你,才是我最敬佩的老師。” “我不是你老師。” 林青檀一口回絕:“你的這種行為,用我們龍國話來說就是大逆不道,所以我不可能收你為徒的,你還是回去好好跟著樸國昌吧!” “林姑娘你不要這樣絕情嘛,我是非常有誠意的。” 東洋人不依不饒。 餘鴻文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嘿,我說你這東洋鬼子,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讓你滾就趕緊滾,是不是想吃我一掃帚?” 他又把掃帚拿了起來。 東洋人目光兇狠的瞪了餘鴻文一眼,然後扭頭繼續說道:“林姑娘,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我等你的答覆。” 說完他離開了杏林堂。 但是沒有走遠。 而是在杏林堂外面的一張石板凳上坐了下來,似乎不等到林青檀同意,他就不肯離開。 餘鴻文生氣說道:“我看這東洋鬼子就是欠揍!” “算了吧餘老,他願意坐在那裡就讓他坐著,我們不搭理他就是了。” 林青檀搖了搖頭,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想著只要不搭理這個東洋人,他自己就會識趣的離開。 可讓林青檀沒有想到的是。 這個東洋人居然一等就是大半天,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直到林青檀快要下班的時候。 他還在外面。 真是有耐心。 餘鴻文說道:“林姑娘,我看這東洋鬼子八成是另有心思,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要不我送你吧,或者讓老師過來接你?” 他跟林青檀並不順路,擔心下了班後,這個東洋鬼子會對林青檀起歹意。 林青檀想了想,說道:“我給小弟弟打個電話吧!” 於是林青檀給陸雲打電話說了這事,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