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漆黑無光,如同一潭死水,但其下面卻別有洞天。 五光十色的珊瑚,隨處可見的寶石貝殼! 完全就是有著豐富礦產資源的天然寶庫。 “嘖嘖嘖!如果能開採的話,咱們黑龍行會一年的淨收入起碼番十番不可!” 哆羅門兩眼放光的看著星河底下那光彩顯眼的瑪瑙。 身為堂堂黑龍行會的行長都心動了,就更別提其他血蟲了。 一個個眼露痴迷的朝著星河地面游去。 卻被二哈呵斥住了:“都站住!如果不想死的話,最好看看就好!” “哆餘兄!這是什麼意思?” 哆羅門不解的看向二哈。 “你們雖然得到了臧波耶魯的庇護,但是這些湛藍色光芒持續時間是有限的,而你們潛入河底的話,會急速的消耗你們身上的湛藍光芒!” “再者,這看似平靜的海底,實則暗藏殺機!” 為了讓自己說的話更有說服力,二哈早在跳下來之前,就在陸雲指使下,在手中攥了一塊石頭。 將手中的石頭丟出,一眾血蟲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塊石頭上,大氣都不敢喘! 隨著石頭落地,濺起謝旭沙塵,無數條漆黑似電鰻的生物從珊瑚洞中,從海底鑽出,將那塊石頭撕扯成了碎末。 猙獰的鋸齒狀口器,讓血蟲們都得退避三舍。 “現在知道的了吧!想活命就老老實實跟著我,想死我也不攔著!” 說罷二哈便朝著前方繼續游去了。 “等一下!哆餘兄!”哆羅門叫住了二哈:“你大哥呢?怎麼沒見他的蹤影?” “他有事,先一步離開了!” 二哈隨口應付道,實則陸雲已經回到了他的耳廓裡了。 陸雲已經沒有現身的必要了,不借助這個機會撤,更待何時啊! 此時潮汐也過來,星河開始變得動盪不已。 但有這臧波耶魯湛藍光芒保護,二哈和哆羅門並未受到半點波及。 而這只是臧波耶魯能力的冰山一角! 但鬼島上的薩氏一脈計程車兵就沒那麼好運了,全都覆滅在了潮汐之下,無一生還。 而拉姆斯特至此以後,也將再無方波群島。 遊了將近大半夜,二哈等血蟲終於是登島了。 雖然是座荒島,但卻已經遠離了方波群島,是一座距離漆皮島比較近的小島。 “多謝哆餘兄救命之恩!以後如若有用的上我黑龍行會的地方儘管開口,絕無二話!” 哆羅門對著二哈抱拳道。 這本是一句客套話,但是二哈卻不這麼想。 “既然羅門兄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推辭了!正好我這裡有件事,只有你們黑龍行會能做!” 哆羅門:“但說無妨!” “動員你們黑龍行會所有的能量,盡最大可能的製造飛舟,越多越好!” 此言一出,所有血蟲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二哈身上。 因為他們都清楚,二哈這話意味著什麼了——遷徙! 只有遷徙才會用到大批次的船隻! “吾王!就算您大哥有臧波耶魯也沒必要大費周章的遷徙吧!” “如今薩氏一脈接二連三遭到重創,在拉姆斯特上的殘餘勢力已經不多了!只要您振臂一呼,重回王座還不是指日可待!” 咔喏不解。 “咔喏兄!這個我比你清楚,但是拉姆斯特不久之後就會如方波群島一樣,覆滅於潮汐之下!”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就連待在二哈耳廓中的陸雲也是如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哈!” “哆餘兄!你……你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 哆羅門神情嚴肅,“這種關乎族群存亡的事情可不敢隨意開玩笑啊!”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二哈與哆羅門目光交錯在一起,清澈透明,亦如他說的話那般。 “這是上一代先王,我的爺爺戰帝親口告訴我的!” “你覺得會有假嗎?” 二哈的這番話無異於一塊大石頭砸在了眾血蟲的心尖上,壓的眾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現在你覺得是花費時間去爭奪一個即將毀滅之地是最優解,還是趁這個時間趕緊準備,尋找新大陸是最優解呢?” 二哈看向咔喏。 “吾王贖罪,是小的目光短淺,不該質疑您的抉擇!” 咔喏單膝跪倒在地上。 “你別叫我吾王!聽著彆扭!” 二哈十分膈應這個“吾王”這個詞,因為從他們回到拉姆斯特至今,但凡被這麼稱呼,全都被陸雲給做掉了。 所有二哈多少有點牴觸! “你幹甚?”二哈射出一道金色血氣將咔喏抵在脖頸上的血氣尖刀擊碎。 “我們骷髏會存在的意義便是為了吾王,如今吾王說出這般話來,那臣便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死留著浪費空氣嗎?” 二哈:“……” 陸雲也是服了這咔喏的腦回路了,當初在哈默島上初見的時候,感覺還是個性格嚴謹的血蟲呢!怎麼熟絡之後,反倒是變成樂一個逗比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二哈趕緊解釋道:“你我本來就是朋友,不存在上下級一說,就像我跟羅門兄這樣!以兄弟相稱就可以!” 咔喏眼含熱淚:“吾……” “嗯?”二哈偷懶死亡凝視,咔喏趕緊改口:“戰……哆餘兄!” 二哈長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