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雲思索該怎麼脫身的時候,楊邪竟然率先開口:“彪兄!你怎麼在這兒?” 雖說楊邪一直看不上市井人物,但眼前的胡彪不一樣啊! 那戰力是他親眼所見的,將他們帝都年輕一輩中的翹楚苗仁風摁在地上摩擦的存在。 更是大義救主的忠義之士! 當時離開那處院子的時候,楊邪就在想:為何自己帳下沒有這等猛將,如若是能將其招入麾下,定能助他傲視群雄,勇奪北寒帝國控制權。 如今再見,楊邪心中直呼:天意啊!這就是天意! 他兩眼放光,如同曹操看到了關羽那般! “此事說來話長!楊公子日理萬機,時間寶貴,灑家怎敢耽誤!告辭!” 陸雲可沒時間和楊邪墨跡,他現在只想找到胡萊口中的那個乞丐。 奈何楊邪不打算錯失這麼好一個機會,繼續糾纏著陸雲:“彪兄!你這是什麼話?本公子……老弟有的是時間,你且細細道來便是!” 從用詞上便能看出,楊邪是真想結交陸雲。 不過總用那麼幾個自以為是的狗腿子,以為懂的主子的意思,便開始吆五喝六起來,就好比現在正在對著陸雲放狠話的劉浪。 “胡彪!不要不識抬舉,真要是惹楊公子不開心,你們虎幫上下四五百口人都得跟著遭殃!” 這話落在陸雲耳朵裡不痛不癢,畢竟他又不是真的胡彪,虎幫在他眼裡更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然而聽到這話的楊邪,臉色卻陰沉了下來。 這不是誠心搗亂的嘛! 掌中匯聚寒冰之力,直接一掌將其拍飛了出去。 倒飛出去的劉浪滿臉不解:“公子!為何這麼對我?” 如若他不問這句話,興許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 然而這句話說出來,情況就不一樣了。 “為何?下去問閻王去吧!”楊邪沉著臉揮了一下手,楊家士兵一擁而上,將劉浪制服住。 “沉江!” 乾淨利索的兩個字,便決定了劉浪的生死。 任憑其怎樣求饒,楊邪跟開來自動遮蔽一樣,整理了下情緒對著陸雲說道:“彪兄!繼續!”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陸雲,看了看冒著泡的江面,又看了看身前面帶微笑的楊邪。 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腳底板直衝腦門子。 暗自嚥了口唾沫,心說:這就是在家族成長起來的人嗎?笑著殺人! 陸雲有時候感覺自己都已經夠變態的了,但跟楊邪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甚至說小巫都算不上。 “看我這腦子!這種地方怎麼適合談話呢!”楊邪一拍腦子,歉意十足的說道:“走!去揚府,怎麼說彪兄也是老弟的救命恩人!老弟得好生報答才是!” “這就不必了吧!”陸雲推辭道,他對此真是丁點興趣沒有。 可是又不能直言不諱,沒辦法!誰讓這是南橋街啊! 但凡換個其他街道,陸雲甚至可以鳥都不鳥對方,直接離開。 進個巷子,換個身份,馬上就能擺脫楊邪。 可是在南橋街不行啊! 那個胡萊口中的乞丐就在這條街,如若一聲不吭的離開,或者是正面硬剛楊邪的話。 一眼便會被人認出來是這胡彪是假扮的! 沒辦法,這街坊鄰里的誰人不知,這胡彪是出了名的世家狗腿子。 恨不得天天巴結三大家族的人。 “看來彪兄是看不起老弟我啊!”楊邪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就在此時,陸雲恰巧注意到一名乞丐,眉頭緊隨,正用一臉詫異的目光看著他。 陸雲篤定,百分之八九十此人應該就是胡萊口中的乞丐。 看對方的神情,陸雲心裡一揪,這是開始懷疑他的身份真偽了啊! “這是什麼話?楊公子能夠邀灑家去府上做客,是灑家的榮幸,是楊公子瞧得起灑家!灑家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拒絕!” 陸雲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起來:“灑家就怕是,現在都是非常時期,楊公子又是胸懷大志之士,怎能將時間浪費在灑家這等市井小民身上啊!” 這一頓彩虹屁屬實給楊邪拍美了! 甚至說的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彪兄!切不可妄自菲薄啊!你怎麼能算是市井小民呢?就憑你的身手和膽識,怎可沉溺於這等汙泥踐踏之地!” 楊邪感嘆道:“走!彪兄!跟老弟回楊府!” 陸雲心中長嘆一口氣,心裡縱使有一萬個不情願,但表面上還得欣喜若狂答應:“那灑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哈哈!” 就這樣,和真相差一步之遙的陸雲,跟著楊邪的部隊,回了楊府。 誰都沒有去看飄在江面上的劉浪。 剛進楊府,楊邪就嚷嚷著下人們,今日要大擺宴席,不醉不歸! 可還沒開始,管家的一句話,便將楊邪給叫走了。 楊邪臨走之前,給陸雲留下一句話:“彪兄!你要是累,就先去老弟的房間休息,看上哪個侍女,儘管玩!如若有其他的事情,直接找管家就好了!” 陸雲本來打算在臥室等等的,畢竟這楊府,對他的吸引力也不大。 可陸雲終究是低估了這大家族談話所用的時間。 眼看這都一個時辰過去了,也不見楊邪有任何回來跡象。 陸雲有些坐不住了,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