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微微一笑,眼中浮現出濃郁至極的戲謔之色:“這樣也好,朕剛好能分辨出誰是敵人。”
他嘴角勾勒出一絲冷冽的弧度,隨後揮了揮袖袍,淡漠道:
“先讓先鋒大軍壓上去吧。”
“是,主人。”旁邊,姜洛神恭敬的應了一聲。
.........
此時,在距離青天觀三千公里左右的一座山林裡,一道亮光悄然浮現,隨後光滑的空間竟然撕裂開來,一艘銀白戰船顯現了出來。
銀白戰船足有二十丈長,表面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與銘文圖案,流淌著冰寒刺骨的金屬光澤,像是一件純粹由金屬打造而成的藝術品。
銀白戰船上鐫刻有古樸的圖騰花紋,透露著強大與神秘,一看就非常不凡。
“轟隆隆!”
戰船從空間裂縫中飛出,停靠在山林之間。
而在銀白戰船甲板上,站著一群氣質森冷的男女,一個個氣息強橫,眸若星辰,渾身綻放著熾盛的光芒。
他們皆穿著統一的服飾,胸前繪製著青色符文的徽章。
這些徽章是青天觀弟子的象徵,唯有內門以上的弟子才有資格佩戴。
他們每一個都氣息強橫,眸中精光閃爍,渾身散發出凌厲而迫人的鋒銳氣息。
但他們之間的氣氛卻瀰漫著一種悲傷之感。
因為這一次他們是被迫離開青天觀,甚至都不是正兒八經從山門離開的,而是偷偷用傳送陣離開的。
這使得青天觀弟子悲憤莫名,有一種強烈的屈辱感瀰漫在心頭。
想他們青天觀何等威風,何曾被人逼迫過?
又何曾遇到過今天這種情況?
可是今日,他們這些青天觀弟子居然會淪落到偷偷跑路的程度,實在讓他們羞愧難當。
這是恥辱,一生都洗刷不掉的恥辱。
“唉!我青天觀,怎會落魄到這等地步啊.........”
“是呀!堂堂人族四大聖地之一,竟淪落到被一群宵小之輩欺辱的地步........”
“你讓我回去,我要和入侵者決一死戰!”
青天觀弟子議論紛紛,滿腔怒火,有人忍耐不住,恨恨的喊了一句。
“哼!我也回去,跟那群螻蟻拼命,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是什麼玩意!”
“對,我寧願死,也絕不會投降求饒,做一個懦夫。”
“哼!這是我輩修士的恥辱,必須洗刷!”
青天觀弟子議論紛紛,各抒已見。
他們臉色漲紅,眼睛赤紅,恨欲狂。
在銀白戰船最頂端,矗立著一尊魁梧身影,通體籠罩著黑色鎧甲,面容猙獰,手執長槍。
他身材雄壯無匹,肩膀寬闊,肌肉賁張,如岩石壘砌,渾身透著鐵血與彪悍之氣。
他手握長槍,目光冷冽,如刀劍一般掃視著四方。
而他,赫然是青天觀的外門長老。
“都給我站住!”
男子沉聲怒喝一聲。
他雖然是外門長老,但年紀並不大,身軀高大雄壯,氣息沉凝可怕,給人以無盡的威壓,如巍峨高山橫亙在虛空中一般。
“長老,我們要回宗門!我們青天觀,豈能任由宵小之徒侮辱?”有人說道。
“哼!我青天觀何時輪到爾等逞英雄?”外門長老冷哼一聲,目光如電,射向眾人:“若是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們!”
聞言,眾多青天觀弟子頓時閉口不語,一個個面色陰晴不定,心有不甘,卻不敢忤逆這位外門長老的話。
他們自然知曉,此行乃是九死一生,稍有不慎,很可能便會隕落其中。
但他們依舊義憤填膺,怒不可遏,恨欲發狂,覺得這是奇恥大辱,根本無法忍耐。
“這一次的事情,關係重大,我不希望你們回去找死!”
外門長老目光環視一圈,緩緩道:“你們記住,我們這一次的任務,是保住自已的安危。一旦,我是說一旦青天觀出現什麼變故,那我們就將肩負著重振青天觀的職責,你們明白嗎!”
男子冷喝一聲,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這是太上長老的命令,你們必須遵守!!”
“太上長老........”
此言一出,所有青天觀弟子全都沉默下來,再無半點爭論。
但他們的心情已經跌落谷底。
連太上長老都親自發布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