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出兵管城,擊敗管城叛軍,安祿山兩日之後知道我們攔截了管城糧草,必然派精銳來管城攻打我們,以我們目前整體兵力和士兵戰力,遠遠不是叛軍的對手,所以我們在擊敗管城叛軍之後,先避其鋒芒。” 李倓專心地說著,王忠嗣專心地聽著。 李倓繼續說道:“叛軍最大的優勢是兵力強悍,且能快速動員更多可戰之兵過來,而我們的目的則是亂繞叛軍的視線,讓安祿山對後方做出多個錯誤的判斷,以此分他的兵,減輕潼關的壓力,拖延時間,為河北、河南爭取更多的機會。” 王忠嗣肯定地說道:“郎君的想法是對的。” “如何實施,小王也有想法。” 李倓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之後,王忠嗣有些驚訝地看著李倓:“郎君可知此事需冒多大風險?” “太宗還以三千五百人馬迎戰竇建德十三萬大軍,後又孤身前往渭水面對二十萬突厥鐵騎,王公作戰多年,應該比小王更清楚打仗之兇險,但若要贏得戰爭,就必須要有詭詐之術和鋼鐵一樣的意志!” “好!郎君既然決意如此,我們便如此!”王忠嗣再一次重新認識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當天下午,李倓部八千人快速朝管城推進。 元載則率領兩千人在黃河上,從水路斷安祿山的糧道。 四月初四上午,管城縣東面的劉家村傳來悲慘的叫聲。 “看到了吧!這就是不服從命令的下場!”一個穿著皮甲的胖子猙獰地說道。 地上有三顆頭顱,無頭屍體歪倒在一邊。 還有兩個人跪在地上,等待被殺頭。 周圍的百姓都驚恐地看著這一幕。 起初鄉里的男人還組織起來反抗,但不到半個時辰,反抗就被叛軍撕碎,叛軍將幾個組織反抗的頭目殺頭。 “從現在開始,把所有糧食交出來,十四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全部應召入伍,運輸糧食,誰敢違抗……” 他話音未落,突然一箭飛來,正中他的太陽穴,鮮血飛濺而出。 胖子一聲不吭地倒在地上。 死了。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前方傳來馬蹄聲,一隊騎兵朝這邊飛速而來。 “敵人!”剩下的叛軍大叫一聲,三五立刻聚攏。 這些雖然只是第三梯隊的叛軍,但常年在范陽這種邊關重鎮,也有很不俗的戰力。 從他們的行動速度就能看出來。 但此次前鋒是李倓親自帶隊,他騎在馬上,著一身甲冑,手中弓弦如龍,箭矢接連飛出。 動作乾淨利落,無絲毫拖泥帶水。 每一箭必死一人。 身後的騎兵也各個速度飛快。 等叛軍準備好後以弓箭還擊,李倓已經率先衝來,他手持一支長槊,刺穿了最前面一個叛軍士兵的胸膛,將其挑到空中。 一個叛軍士兵正要用刀砍他的馬腿,戰馬前蹄躍起,往前一踹,將那士兵踹飛,撞到了好幾個叛軍士兵。 隨即,後面的騎兵狂衝而來,瞬間撕碎了叛軍臨時組織起來的脆弱抵抗。 不多時,這一帶的叛軍就盡數被清理掉。 那些百姓看到這一幕,嚇得站在原地不敢亂動。 李倓卻沒有在這裡停留,他只是帶著人穿越這片村落,快速往前行去。 潰逃的叛軍回到管城,一層層彙報,將彙報送到了正在負責管城戰場的李延望,在俊儀縣投降的趙驊則負責協助李延望。 李延望一聽,這還得了,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殺老子的人? 給我幹! 他立刻調撥了兩千兵馬,向城東殺去。 李延望以為這支突襲他們的兵馬只是地方上臨時組建起來的反抗勢力,所以並沒有當一會兒事。 下午的時候,李倓得到了訊息,管城派兵出來了。 第二日一大早,那兩千兵馬氣勢洶洶地殺來,結果遇到了李倓的主力,才半個時辰,就被擊敗,並且死傷大半。 剩下的逃回城中,又把這事彙報了。 格老子滴! 李延望氣得跳了起來。 這地方上的點子還挺扎手啊! 趙驊立刻說道:“李公,管城可是糧道必經之地,這裡若是有一支不受控制的反抗力量,造成前線大軍糧食補給有誤,你和我的腦袋可都保不住啊!” 李延望是跟著安祿山從范陽過來的,趙驊是在俊儀縣投降的。 趙驊最怕的就是地方勢力反撲,他要是被唐軍逮到,會死得很慘。 所以趙驊聽到這件事後,立刻鼓動李延望趕緊派兵解決。 這安祿山一路下來,河北各郡望風而降,南渡黃河之後,汴州、滎陽防禦如朽木一般。 所以在李延望心中,叛軍是無敵的。 至於失敗? 那只是運氣不好,暫時的! 於是李延望立刻就下令,全軍出擊,給我找到這支反抗勢力後,全部殺了。 我要用一排人頭威懾整個滎陽郡! 四月初六一大早,李延望親自帶隊了四千人馬,再加上臨時招募的六千,一共一萬大軍。 在經過一個時辰的搜尋後,很快找到了李倓部的蹤跡。 趙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對李延望說道:“這也是軍功啊,恭喜李公!” 於是叛軍火速朝李倓部殺去,結果還沒有殺到李倓步兵主力面前,就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