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裡,大殿內大多數人內心不約而同達成了一致:這些新政背後一切都是朝堂上幾個跳樑小醜一樣的奸臣在蠱惑聖明的君主!
那這幾個跳樑小醜是誰呢?
首當其衝的就是左相元載!
其次是楊國忠那條天天吃屎的狗!
接下來還有什麼靠著投機倒把上來的楊炎,趨炎附勢的劉晏,結黨營私的杜甫。
在他們看來,那個杜甫表面老實,其實在揚州開設大學的時候,就存在私心,藉此機會培養朋黨。
當然,少不了李白那個草包。
最可恨的就是鮮于仲通那個畜生、禽獸!
當眾人內心達成一致後,再看王鑄的眼神,已經從尊敬變得崇敬。
王鑄儼然已經從這一次反對吏改的前鋒,變成了意見領袖人物。
方今矛盾已經如此激化,甚至眾人聯合將鮮于仲通打了一頓,又和楊國忠鬧得不可開交。
即便如此,王鑄在朝堂上三兩句話,就讓聖人動容,甚至欣賞。
這種氣魄和才情,試問大唐誰還比得過?
連王鑄也感受到周圍人看自己的目光更加熾烈,一時間,他全身熱血沸騰,豪氣干雲。
“臣愚鈍,幸得聖人垂憐,許臣以魏州刺史,臣才有機會施展寸薄之才,略有一點政績,但在這朝堂之上,與其他人相比,遠遠不足。”
王鑄情真意切地說著。
至少表面聽起來情是真的,意是切的。
王鑄剛說完,人群中的楊國忠似有所感,他抬起頭,看見聖人正在看自己。
聖人的眼睛彷彿會說話一樣。
楊國忠立刻心領神會,他跳出來,問王鑄道:“哦,什麼不足呢?”
“嗯?”
“你剛才說遠遠不足,是什麼不足呢?”楊國忠眨巴眨巴眼睛問道,一臉憨厚老實的樣子。
“例如……”王鑄頓了一下,“例如我並未能幫清河反擊叛軍。”
楊國忠頓了一下,顯然辯論具體的事務,他腦子有點不夠用。
於是李倓繼續溫和地說道:“王卿言重啦,那不是你這個刺史該做的,這並非卿之過。”
“對啊,那不是你該做的,你到底有什麼不足,說出來我們聽聽。”楊國忠一副老子今天盯死你的架勢,嘴角還揚起三百六十一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