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稱號,但毫不妨礙他成為神界之恥。
拂淵見她不接話,抬手將她被清風吹動的鬢角碎髮別到耳後。帶著涼意的指尖,似是不經意般從她耳廓滑到耳垂,輕捏一下。
“在你打算用女子身份成為閻王的那一天,你就應該想到你會承擔的後果。”
近在咫尺的溫熱氣息,耳廓上久久未散的癢意令歲禾不禁皺眉。她擋開拂淵的手後退一步,“還望神尊自重,道侶之間也該相敬如賓。”
她眼眸低垂,說話時心如止水。
拂淵說的話她想過,而且目前的結果比她預料的好很多。她願意並且只能和拂淵成為道侶。
“自重?”
拂淵似是想到了什麼,黑睫垂下遮住黑瞳裡的光亮。自嘲般地冷哼一聲,輕揮大袖一顆雞蛋大小的石頭憑空出現在他寬大掌心。
石頭上赫然寫著“三生石”,三個紅色大字。
“既然要結道侶,那道侶契約自然該立。”
拂淵笑說,語氣中隱隱有威脅之意。
“如此這般不就等於向三界昭告我們的關係了嗎?”
我現在對外的身份還是男子啊?!
歲禾心中似有驚雷,下意識想要溜走。拂淵不給她這個機會。他用真神威壓鎮主歲禾。
她瞬感身上有千斤重的擔子,壓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拂淵修長指尖在歲禾拇指指腹上輕碰,一道紅色血痕顯現。
他按住她的拇指連同自己的拇指一起放在三生石上,紅光一閃祥雲飄然的天闕之上代表閻王爺的命星,與代表魔神的命星散發紅光,交相輝映。
一根紅色絲線從魔神命星飛出,連線到閻王爺的命星之上。四周白雲陡然間變成散發七彩光芒的霞雲,“契成”二字在三生石上一閃而過。
歲禾絕望地看著本來相隔千里的兩顆命星,因為一條若有似無的紅線而逐漸拉進距離。
她以為拂淵說的結道侶,不包含立道侶契約。
歲禾擰眉瞪向拂淵,他揉開她蹙起的眉頭,“本尊去還三生石,一個時辰之後接你到紙人鎮尋生死簿。”
話落他不給歲禾說話的機會駕雲離開,黑色暗紅雲紋袍角隨風翻飛,似是閻獄裡的彼岸花,危險迷人。
霞雲們跟在拂淵身後,留下一道長長的七彩霞光,如夢如幻。
歲禾眸光呆滯,定定地看著拂淵離開的背影,心有千千結。
“唉……自作自受,劫數難逃啊。”
歲禾長舒一口氣,抱著僥倖心態隱去身形閃身到紙人鎮——這是前任閻王的誕生地,必定有一部分生死簿會在這裡。
“九泉閻獄不憂愁,針扎紙貨就是牛!”
“金童玉女駕鸞車,嬌女俏郎開錢路。李家紙紮才最好,客官您來這邊瞧。”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叫賣聲此起彼伏,全是賣紙人的。
歲禾四下環視一圈,不論誰家門前都擺的有紙貨。就連客棧門前也擺有一對紙糊的童男童女,有種說不上來的陰森詭異之感。
歲禾心裡有點發毛,雙手捏訣試圖感應生死簿。
她想試試單憑自己能不能召回生死簿。
手上動作還未做完,一道金色天雷直直劈向歲禾,“大膽小仙,膽敢在人界私用仙法。”
雷神鐵面無私的聲音伴隨轟隆雷聲同時響起。
歲禾左閃右避,手上動作未停。金雷與雷神的聲音如影隨形。
順流不息的街道上,凡人們在詭異環境中喜笑顏開,歲禾卻被金雷追的狼狽不堪。幾次嘗試都無法召回生死簿,萬般無奈之下歲禾只好生生受了這道金雷。
金雷過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