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帆的男女聲轉換絲滑自然,悅耳動聽,引人入勝,令人慾罷不能。 最後的合聲是早就錄製好的,夾雜在伴奏裡面,一會兒現場男聲,一會兒現場女聲,讓人分不清真假。 《帝女花》誕生於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香港,是戲劇大師唐滌生的。他在讀了清人黃燮清的原著,又參考了古曲《妝臺秋思》,而寫出的傳世名作。 李子淳在教他的時候,告訴他開頭那句“落花滿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薦鳳台上”一定要唱得清亮高亢,端莊哀怨,後面才能顯得抑揚頓挫,讓人回味。 趙千帆做得很好,整個表演都讓人覺得驚豔。 歌詞用詞典雅,優美考究,曲調婉轉動聽,現場評委們好評如潮,當場就直接給過了。 曾子維和甄玉玲都覺得這現場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他們收到了觀眾的請求,甄玉玲上前說道:“好贊哦。因為最後用的是合聲,所以現場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不少都認為你這清晰地像錄音,不知道能不能不要伴奏給我們現場分別演示一下男女唱腔呢?” 趙千帆邪魅一笑,真聲他從來就沒怕過,只要不是潛規則,就沒幾人能打過他。 他抖了抖手手隨意地說道:“我這聲音,不用唱男聲了吧。” 甄玉玲這才反應過來,要一個男生唱男聲有多荒謬。沒等她說話,趙千帆又繼續說道:“不過既然玉玲姐你想聽,我自然得為你專門來上一小段了,只為你一個人哦,他們不過是順帶的。” 趙千帆說著還朝她多走了幾步,甄玉玲一臉花痴樣的看著他,怎麼有人會這麼帥,還唱什麼歌,看臉就夠了啊。 曾子維看著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她,適時地咳嗽了一聲,提醒她注意形象。甄玉玲這才回過神來,翻了個白眼,馬得,忘了旁邊還有一個煞風景的玩意。 趙千帆笑著說道:“聽好了哦,我開始了。落花滿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薦鳳台上/帝女花帶淚上香/願喪身回謝爹孃/我偷偷看 偷偷望/佢帶淚帶淚暗悲傷/我半帶驚惶/怕駙馬惜鸞鳳配/不甘殉愛伴我臨泉壤。” 他的聲音沒有了伴奏,反倒顯得更為遼遠悠長,似泣似訴,帶著不可見底的悲傷。 趙千帆凝神笑道:“這是女聲。森羅先生讓我唱的時候一定要全情投入,講究一個出死入生,聲聲扣心,所以這開頭第一段練得時間最久,也最是回味悠長。那麼接下來的男聲就比較簡單了,不用特別改變腔調,唱自己的原聲就好了。要來了哦。寸心盼望能同合葬/鴛鴦侶相偎傍/泉臺上再設新房/地府陰司裡再覓那平陽門巷。” 他唱得輕鬆自然,表情從頭到尾毫無猙獰之感,反倒更平添幾分哀怨,讓人想撫平他眉間千縷愁思。 儘管如此,甄玉玲雖然被迷的神魂顛倒,但還是抓住了他話語間的資訊,好奇地問道:“剛才你說森羅先生,難道森羅是位男性?” 電視機前的觀眾們也覺得意猶未盡,《客途秋恨》和《帝女花》都是以女性的際遇和心境來寫成,一時間大眾都開始猜測這詞曲作者“森羅”有沒有可能是個女人。 李子淳聽了白眼都快翻上天,大眾的好奇心真的是奇特,他不由得想起錢鍾書先生在《圍城》裡寫的那句:“如果你吃到一個雞蛋,覺得好吃,你又何必去認識下蛋的母雞呢?” 趙千帆十分誇張地捂著嘴說道:“不好意思我說漏了。” 現場一陣鬨笑,他又笑著說道:“不用在意森羅是男是女,先生不過是一個雅稱罷了,他不喜歡被人過多的關注打擾到生活節奏,我和李珂見了他都得畢恭畢敬的,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板著臉,那麼就把我們兩個往死裡練。” 甄玉玲疑惑地說道:“只有你們兩個嗎?那李月荷呢,她不用練的嗎?” 趙千帆不慌不忙地說道:“她呀,最是討巧,慣會討人歡心了,哪裡會有人捨得罰他啊,巴不得把最好的歌都喂到他嘴裡。” 臺下的李珂也配合地點著頭,看向了一旁正在風情萬種撩著長髮的李子淳。 得了,都是一群戲精。 一旁的曾子維疑惑地說道:“哈哈,怎麼會呢。你們兩個男的長得這麼好看,難道森羅對你們都沒感覺的嗎?” 趙千帆搖著頭嘆息著說道:“唉,可不是嘛。森羅先生看著我們就嫌煩,還說我們兩個能拿得出手的,好像就這一張臉了。要聲音沒聲音,要身材沒身材的,真是讓人發愁。” 他說著還不忘全身上下東摸西搜的,像是炫耀自己的長相也像是在展示自己的身材,偏偏表情一臉哀嘆,看得人直癢癢。 曾子維的白眼差點翻上了天,沃日,這麼凡爾賽還讓不讓人活了。 甄玉玲笑著說道:“不要悲傷,我挺你哦。” 趙千帆也回敬道:“謝謝,謝謝。我也支援你哦。” 甄玉玲笑著點頭說道:“馬上就進入最後一輪選拔了,有準備好接下來的比賽嗎?”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