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我只當你年紀小,不懂事,沒成想,你竟這般歹毒。” 謝芸看著邱氏,“今日鬧事,無非就是二妹妹見不得我這屋裡擺件,拌了幾句嘴,二妹妹就要打要罵的,甚至還想毀了我的臉。” 一聽謝芸提及擺件,謝清臉色十分難看。 不等邱氏說話,謝芸繼續說:“我外祖家家境殷實豐厚,京中人人都是知曉的,我父親常年征戰,陛下的賞賜素來不菲。” “家中幾個姐妹,就屬我過得最奢靡,但這些都是家中父母給的,二妹妹若是沒有,不朝二叔二嬸要,反倒是嫉妒我的,還動了手,這真是……” 謝芸一字一句犀利尖銳,謝清臉色越發慘白,喃喃道:“沒有……我沒有……” 突然! “哐當——”一聲脆響。 眾人的木瓜落在地上,就見地上多了一個四分五裂的檀木盒子,幾張散落的房契地契。 謝威猛地抬頭看向謝清問:“你帶這些東西來這做什麼?” 謝清神色慌張,下意識往邱氏那邊看,好半晌才開口,“我……我是新得了一棟鋪子,不知該怎麼辦,就來找大姐姐商議商議。” “是這樣嗎?” 謝芸撩開袖子,上面鮮血斑駁。 屋裡很安靜,誰也沒說話。 謝芸掩唇輕輕一笑,“二妹妹怎麼不說話,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與我商議的。” 謝清被堵在喉嚨裡,臉上再不復那楚楚可憐之色,一雙美目中露出狠光,啞聲道:“大姐姐真是會冤枉人,這屋裡混亂到底是誰弄出來的,你自己不清楚?!” 謝芸看著她,冷笑:“誰冤枉人會把自己臉毀容的?你會嗎?” 謝清啞言,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為了冤枉人毀了自己的臉,她做不到。 謝威眼看二房下不來臺,鬧到這裡後,他心裡已一片清明,家中一切的禍源都在謝清身上,他思慮快,沉吟片刻,便最後宣判道:“清兒毆打姊妹,有辱斯文,今日起,禁足於院中,抄襲五十遍《女誡》,好生修養品行,不得踏出門一步,否則家法伺候吧!” 邱氏和謝清大驚失色,謝清剛說:“父親,為什麼——” 謝威狠狠打斷她,“你給我閉嘴,你再多說一句,我便送你回金陵老家去!” 謝清滿眼淚水,萬般委屈,邱氏難以置信的看著謝威。 這時,崔氏站出來,淡淡說:“既然如此,這事就過去了,家中裡外都不可再提!” 說著,就讓二房的丫鬟婆子把各院的主子扶回去。 …… 清明小心翼翼給謝芸包紮好傷口,十分心疼:“姑娘也真是,對自己這麼狠,留疤了怎麼辦啊?” 謝芸抹掉臉上的水珠,笑著說:“苦肉計不見血能叫苦肉計嗎?” 平兒走進來,“剛才見姑娘一臉都是血,都嚇著我了。” 清明點點頭,“我也以為二姑娘真的傷到姑娘了。” 謝芸搖搖頭,“毒瘤要一點點深挖,最後才能一次挖斷根,否則春風吹又生。” 方才她也想過徹底毀了謝清的臉,但眼下情況,她不能。 …… “賤人!謝芸這個賤人!” 謝清一進屋就掀桌子,衝到大門邊,怒罵起來。 “我真是昏了頭才會求上她,平白惹了一肚子火,還讓這府里人看笑話!” “這府裡心思最歹毒陰狠的就屬她,平日端著一副委委屈屈模樣,生怕人家不知曉我二房的人專挑她欺負!” 眼看見謝清罵夠了,鳶歌才顫顫巍巍走過來,快速收拾一屋混亂。 鳶歌飛快看了謝清一眼,滿臉小心陪笑的倒了溫茶,“姑娘,喝口茶吧。” 謝清沉著臉,深吸一口氣,才把心中火氣壓下去,說:“你讓父親院裡的人盯著點,雲姨娘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給我說。” 交代完,謝清喝了茶,就半倚著羅漢床不知在想什麼。 入夜,謝威一臉不滿找來。 謝清一身香妃色蘇錦褂子,滿臉委屈的坐在小圓凳上,雙眼紅腫,面色蒼白。 “你去找謝芸作甚?”謝威移開眼,不去看謝清。 謝清垂下眼,輕輕啜泣兩聲,才慢慢悠悠問:“父親您是在明知故問嗎?” 謝威猛地回頭看著謝清,“問什麼?問你不知好歹?問你不知分寸?還是問你什麼?” “父親!” 謝清目光如炬,“不知好歹?不知分寸?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的嗎?” 說著,謝清就站了起來,“雲南那邊如今戰亂紛紛,看似打贏幾場,實際上,損失慘重!明上說的好聽,是去慶功,實則是什麼?就是拿我們這些世家女去當要挾!” “陛下不敢直接當著大伯母的面提讓謝芸過去,就讓父親你來說,結果你倒好,把這家中女孩都送過去,讓我們做謝芸的肉盾嗎?!” 謝清越說越激動,“父親,我還差幾月及笄啊,從前你說過的,我是要做皇子妃,要做那一人之下萬人……” “夠了!” 謝威厲聲打斷謝清要說的話,“我從未說過這種話!” 謝清一下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謝威。喜歡重生虐死渣男嫁他死對頭奪他江山()重生虐死渣男嫁他死對頭奪他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