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宋內侍,老夫人腿都嚇軟了,深怕謝芸下一個綁的就是她。 白嬤嬤也是後背一片涼汗,指尖控制不住的發抖,扶著老夫人的手都在發顫,眸中又懼又怕。 這會,宋內侍萬分焦急,只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這藥是貴妃讓宮女給的,也沒人在場瞧見,若是貴妃不承認這事,他可就真的成了死太監了! 他萬萬沒想到,謝老夫人這般愚蠢,放在袖中的藥都能甩出來! 看著旁邊手持木杖的婆子,宋內侍心跳如雷,眼神求助的望著老夫人,只求她能搭把手,給自己求求情。 不然,按照謝大姑娘德行,今日不得把他打死啊! 那是什麼!魘藥啊! 宮中那些貴人都不敢碰的玩意! 宋內侍急得汗如雨下,忍不住狡辯:“謝大姑娘,老奴是宮裡的人,你這五花大綁的,怕不是痛打皇家的臉面吧!” 老夫人也順勢搭一句:“芸娘啊,這宋內侍....宮裡的,還是貴妃娘娘跟前的,和咱家多少沾親帶故的。” 看了老夫人一眼,謝芸冷冷笑一聲,“沾親帶故?我和貴妃娘娘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哪裡來的親啊?” 隨後,她慢條斯理讓丫鬟給老夫人抬一張椅子,自己慢慢坐在一邊,還閒情雅緻給老夫人倒了一杯茶。 “祖母啊,你可別瞎操心,不然把你老人家扯進去了,就不好說了。” 老夫人梗著脖子,皮笑肉不笑的接下謝芸遞來的茶,點點頭,不說話。 宋內侍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剛要說話,老夫人忽然,語氣陡轉:“宋內侍念著你是貴妃娘娘的人,這藥也是宮裡來的,還好沒釀成大錯,你認了,我們便不再追究,也不會鬧到娘娘那邊去。” 老夫人語氣幽沉,可盯著宋內侍的眼神宛如淬了毒的利劍,宋內侍悚然一驚。 這是.....要棄了他?! 宋內侍嚇得四肢發軟,都不用丫鬟按著,他都動彈不得。 平兒很快領著大夫走進來,大夫一看地上的人,又看著謝家祖孫二人,心中一緊,今日只怕....... “許大夫,你是宮裡學出來的,這東西你瞧瞧,可認識?” 平兒把包裹嚴實的魘藥拿出來,許大夫一見藥瓶,頓時眉頭緊皺,馬上捂著口鼻:“這不是宮中禁藥魘藥嗎?姑娘怎麼會有!” 謝芸衝著宋內侍頷首,“這位宮裡大人給我祖母的。” 許大夫眉頭一皺:“姑娘,這東西聞多了,容易致幻上癮,毒性極強,長期接觸,不消半年必定消瘦致死!” 說完,許大夫後背都涼了一下,“這東西只消一點點都能毒死一個七尺男子,這一瓶...只怕滿府毫無活口啊!” 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都驚呆了,滿門無活口!好歹毒! 眉頭一皺,謝芸眸子冷厲看向宋內侍,“宋內侍這可不是我得理不饒人啊,我這府中上上下下四百號人,這一瓶下去,都死乾淨了,你罪過可大了。” 緊著老夫人也怒吼起來:“你這閹人!我府中人與你無冤無仇,竟然敢下毒,你好大的膽子啊!” 宋內侍兩眼一黑,這一個兩個全把責任往他身上推,簡直是要他命啊! 他趕忙哭求道:“老奴這....冤枉啊!就是老奴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給府中人下毒啊!” 謝芸皺眉無語,這話她都不知聽了幾回了,反反覆覆就這幾句,新花樣都沒有。 “芸娘.....你看。”老夫人心裡一萬個不想自己牽連進來,但這藥確確實實是從自己袖子裡甩出去的。 謝芸側頭看她,語氣冷淡:“祖母,你想說什麼?” 老夫人一噎,頓時啞言。 謝芸看了看白嬤嬤,陰沉發寒的眸子讓白嬤嬤背脊一涼,心道一句不好。 下一刻,謝芸冷喝起來:“大膽白嬤嬤!勾結宮中宦官,毒害祖母該當何罪!” 話才說完,白嬤嬤臉色一窒,身後忽然被人重重踹一腳,直挺挺就跪在地上。 平兒乾脆走過來,狠狠就踹她一腳:“大膽!你這老嫗可是要傷害姑娘啊!忽地撲過來,傷了主子,定打得你皮開肉綻的!” 平兒話語連珠,絲毫不給白嬤嬤說話的機會。 剛被踹一腳,白嬤嬤都沒回過神來,接著,又被踹,還被劈頭蓋臉的怒罵一通,白嬤嬤徹底傻了。 平兒冷哼一聲:轉身看著謝芸和老夫人:“姑娘,剛才真是太兇險了,差點就讓這老嫗傷到你了!” 謝芸滿意的點點頭,笑著說:“還好你激靈,不然我就受傷了。” 此時的白嬤嬤捂著心窩,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臉色慘白淒涼,話都說不出來,只得呼呲呼呲的喘著粗氣。 老夫人被這快如閃電的一幕,徹底嚇傻了,瞠目結舌的望著謝雲。 “嬤嬤可還有話要說?” 謝芸慢悠悠開口,徹底斷了老夫人要包庇的心思。 這謝府中的人,她可太瞭解了,貪生怕死當屬她祖母第一人。 這會都想相安無事把這事掩過去,做夢! 謝芸又看著宋內侍,“宋內侍你呢?” 對上謝芸冷寂無波的眼睛,宋內侍眼底的恨堪比利劍,尖著嗓子說:“老奴能說什麼?大姑娘這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