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東西!別仗著皇家尊嚴,在我面前擺譜拿喬!” 謝芸站在外頭庭院中,廊簷下站滿了僕從丫鬟,誰也不敢上來攔著謝芸,只得看她怒罵靜白。 “就是陛下見了我母親,也是恭恭敬敬稱一句君華阿姐.....和我談尊卑,師太你覺得自己夠資格嗎?” 謝芸聲音不大,但是滿府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皆都噤聲做事,不敢言語。 “...這要如何啊....” 李氏在屋裡焦躁難安,走來走去,謝姝走進來,示意屋裡丫鬟把門關上。 “母親,我們坐坐吧。” 謝姝走過去拉著李氏,柔聲道:“這次是大房和二房的事情,和我們沒關係,別出去就好。” “可...可是大嫂這....我不是。” 李氏半晌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謝姝側頭看她一眼,“我說過,大伯母的毒不是你的人下的,就與你毫無瓜葛!” 說著她掃了一圈屋子,語氣冷沉,“桃竹吃裡扒外,死不足惜,若是我再聽見半點攛掇母親的話,仔細你們的皮子!” 李氏嚥下狡辯,沉默的坐著不再言語。 謝芸罵夠了,也出氣了,才慢慢悠悠提著鞭子回崔氏院子去。 她前腳才走,後腳邱氏就叫大夫來,因為靜白被氣暈過去了。 李氏進葳蕤院時,滿室昏暗,她看著幽幽一燈,臉色驟然冷冰下來。 才進去,就聽見邱氏狠厲的聲音:“今日師太也瞧見了!我什麼地位?一個小輩這般折辱我,我能說半個不是嗎?!” 靜白也是咬牙切齒道:“實在委屈夫人了,等回宮了,老身定要稟告貴妃娘娘,治治大姑娘!” 邱氏無奈的長嘆一口氣,“委屈談不上,只是這次還望師太多多用心了。” “夫人放心,貴妃娘娘這次下的是死局!”靜白陰沉沉的聲音響起。 站在門外的李氏默默捏緊手,斂去臉上冷凝的表情,推開門,淡聲道:“二嫂萬事小心謹慎,切莫再讓人家抓住把柄。” 邱氏回頭看她,沉默片刻,才說:“桃竹的事情.....?” 李氏知道她想問什麼,看一眼靜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桃竹忽然就這樣說,我也沒弄懂。” “這次我也不知該如何,大嫂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成吧,這次也是多虧了你,不然.....”邱氏後面沒說話,只是看了靜白一眼,笑而不語。 李氏不想多糾纏,沒逗留就快速離開了。 見她離開,邱氏冷哼一聲,表情陰沉沉的。 靜白上前說:“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三夫人,不然夫人還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讓老身進來,不過三夫人怎麼來這了?” 邱氏皺眉,“她來能幹嘛?來看看自己有沒有受到牽連,這人啊.....都是自私的。” “只要這次做得天衣無縫,不僅能弄死崔氏,還能把謝芸這個賤人趕出去!”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被謝芸那個賤人綁著,還大庭廣眾之下,當著滿院的僕從那般欺辱,她現在恨不得把謝芸千刀萬剮! 靜白出聲安慰,“夫人大可放心,貴妃娘娘都安排好了!” “只要把大姑娘今日的所作所為鬧出去,鬧大了,京中各家各戶知道了,離宮裡知道也不差了。” 邱氏長吁一口氣,“無所謂,這次事情我從未參與過,就算....就算敗了,和我也毫無關係。” 說著,她轉頭看著靜白,眼神冰冷:“我希望師太慎言。” 對上邱氏駭人狠毒的眼神,靜白後背一涼,忙點頭應下。 沒一會兒功夫,邱氏領著靜白到了崔氏的院子裡,正院中,謝威和謝懷一臉焦急,還有老夫人也在。 看見靜白進來,幾人起身相應,寒暄幾句。 靜白一臉高深莫測,語氣雲裡霧裡:“正院對風,煞氣襲人,走龍斷頭,人病危已!”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謝芸坐在門前,看著這一幕,臉上沒什麼變化,只是眼神越來越冷。 剛才她才罵過人,這會靜白又端起來! “師太....這是何意?”謝威問道。 靜白皺眉,“大人,最近府中可有詭異之事?或者其他怪事?” 話音才落,在場的人都齊刷刷的望向門邊坐著的謝芸,眼神複雜,似有千言萬語。 謝威搓搓手,有些糾結開口,“師太...這人變古怪了,算怪事嗎?” 靜白眉頭一挑,“古怪?性格大變還是怎樣?” 謝威又看了謝芸一眼,訕訕說:“性格大變,脾氣暴躁.....算吧?” 謝懷插一句,“還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 “......” 靜白一噎,吞下驚詫,嚥下口水,淡淡說:“可否麻煩大人給出此人生辰八字?” 謝威一聽,啞言片刻,看向邱氏,“這....芸孃的生辰八字你記得?” 邱氏沉默片刻,對上謝威的眼,緩緩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在後面的謝芸一聽這,頓時就笑了,就這?還想算計她? 還是後面的老夫人幽幽開口:“芸孃的八字是丙戌日辰時。” 靜白聞言,臉色大變,趕緊默唸一邊,眉頭緊皺,“大姑娘這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