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道漆黑身影從暗處走來。 周治一身墨色海棠寬袖儒衫,長髮束著,眉宇間都是冷清陰鬱,手中提著一壺酒,目光滾燙灼熱的望著謝芸。 “....謝大姑娘。” 謝芸眼底一片霧紅,皺著眉頭,冷笑一聲,努力壓制心中衝過去捅死周治的想法。 不緊不慢的將匕首上的血擦乾淨,聲音冷淡:“怎麼?殺人很好看?” 周治斂去眼中驚愕,溫和的笑著說:“我只是路過,至於你做什麼,我不感興趣。” “還有一點,無論你如何做,我都不會對你有一分興趣的,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謝芸捏緊手,望著眼前高傲自大且不屑眼低的人,心中冷笑一聲,你這一輩子不就最先得到那九五之尊之位嗎?我偏偏不如你的意! 想到此處,她垂眸注意到腳邊有塊石頭,謝芸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周治,猛然蹲下去。 撿起石塊,一下砸在周治額頭上。 清明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信的看著謝芸。 她家姑娘.....真的太颯了! 皇親國戚都敢打! 周治眼眸驟縮,不可置信的看著謝芸,鮮血順著眼角流過臉頰,顫巍巍流到下頜上。 “怎麼?不服?” 謝芸低頭找一圈,又彎腰撿了一塊石頭,“剛才是額頭,這次是眼睛,三皇子你要不要試試?” 清明直接傻眼了。 什麼情況? 她家姑娘.....怎麼好像和三皇子認識啊?? 周治緩緩垂下眼,漆黑的眸子中如深淵黑霧,抬眸靜靜注視著謝芸。 良久,冷笑一聲:“好,算你狠!” 說著,他一個躍身翻上圍牆,眨眼間就消失在夜幕中。 謝芸攥緊手中石塊,面色冷瑟。 殺你.....只是時間的問題。 天大亮時,一道淒厲的尖叫聲響徹謝府。 緊著一個小丫頭跌跌撞撞跑進葳蕤院,“二...二夫人!王嬤嬤....她死了!” 邱氏臉色驟然一白,瞪大眼望著小丫頭,“死了?” 小丫頭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今早....今早奴婢去送飯.....就看見王嬤嬤倒在血泊中,脖子都被人刺穿了!” 邱氏後頸一涼,指尖猛地一顫,臉上的驚慌失措掩都掩不住。 怎麼可能! 昨夜她根本沒動手! 是誰! 是誰要陷害她! 這會,昨夜剛提拔上來的丫鬟沁蘭立馬走來扶住她,低聲說:“夫人,先坐下喝喝茶,別動氣。” 沁蘭揮揮手,讓小丫頭退下去。 見門被合上後,沁蘭便低聲說:“夫人切莫著急!” 邱氏唇上慘白髮顫,“不可能!昨夜我就沒動手!怎麼可能就死了!” 沁蘭不緊不慢給她倒了一杯茶,柔柔說:“如此看來,就是有人故意陷害夫人的,昨日事情鬧得這麼難看,能痛下殺手的.....只有大姑娘了!” 邱氏呼吸一窒,是啊!王嬤嬤死了,她的嫌疑最大! 就算她真的沒有,但是空憑一張嘴,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的! 沁蘭沉下眼,低低說一句,“夫人,這次我們就當翻篇了,但是.....” 說到這,沁蘭頓了頓,又說:“...大姑娘不是最在意大夫人嗎?那夫人便挑痛處打,您就把這手伸到大夫人身上去,出了事情,大姑娘也找不到您身上去!” 邱氏聞言頓時就回過神來,心裡也不慌了,人也理智起來。 她抬頭看著沁蘭,後知後覺說:“對啊!我若是和謝芸那個賤人硬碰硬,吃虧的始終是我。” “若是.....大嫂受了罪,怎麼看,我都相安無事啊!” 越是一細想,邱氏心中越是舒暢,她之前怎麼就鑽牛角尖了,和謝芸暗地裡較真,吃虧的都是自己! 這般想著,邱氏立馬叫人去謝清那,讓她趕緊過來一趟。 沁蘭望著邱氏面上的笑意,眼底的算計一閃而過。 芙蓉院這頭,謝芸看著今早莫名其妙出現在她床頭的信封,心中大驚,且不說謝府有暗衛,就人來人往的,飛鳥都飛不進來! 昨夜竟然有人能神出鬼沒在她床頭留下一份信,實在是....太大意了! 清明也是震驚,“昨夜我們都睡得晚,這信怎麼.....” 謝芸搖搖頭,拆開信封,當看清裡面內容時,臉色驟變。喜歡重生虐死渣男嫁他死對頭奪他江山()重生虐死渣男嫁他死對頭奪他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