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謝芸不就是仗著大伯和大伯母身份,才敢耀武揚威嗎!今日若不是父親一再勸說退讓,她絕對會動手打祖母的,可見她根本就沒把咱一家放在眼裡!” 謝清軟軟的說著。 “清清說得沒錯!大哥常年在外,我們費心教養她,結果得了什麼?!虧我還是她二嬸,動輒打罵!” 邱氏憤憤道。 謝威癟癟嘴,謝芸對他也是目中無人的! “我嫁來你家,我樣樣做得頂好的,就連教養謝芸,我也沒讓她缺胳膊少腿的!到頭來,我得了什麼,一次又一次的侮辱!現在人家直接上手打!” “不知道你在朝中那些好友知曉,臉上還有什麼顏面!” 邱氏越說越委屈,眼裡的淚忍不住掉下來。 她知道,對於謝威這種以家族為重的人,扮柔弱才是最可靠的! 看著一向強勢的邱氏哭紅眼,謝威一時間,覺得也不好受,畢竟打了邱氏,就等於打了他的臉! “你以為我不氣嗎?!”謝威皺起眉。 “你,你吼什麼?!” 看著謝威皺起眉,邱氏眼淚掉得更多,聲音更加柔軟下來,“我就是苦命,攤上這麼一家,活該啊!” “你又說這話!”謝威眉頭更緊。 邱氏不說話,只是一直哭。 “母親,別哭了,今日這事女兒替你出氣!”謝清趕緊抽帕子給邱氏擦眼淚。 “清清!你有什麼法子!”邱氏不哭了,眼睛也亮了起來。 “好了!都消停一些吧,把芸娘惹毛了,誰也別想好過!”謝威不滿開口。 謝清冷笑一聲,“若是出了事,與咱毫無關係,她謝芸會找上我們嗎?” “清清,你可是想到什麼好法子了!”邱氏往謝清耳邊湊一些,低低問。 謝清壓下嘴角笑意,“我們肯定不能動手,但若是有人動手,既傷了謝芸,也給咱出氣!” 說完,謝清伸出三個手指。 “你是說——” 邱氏立馬噤聲。 謝清點點頭,借刀殺人才是最保險的! 邱氏眉梢帶著笑意,和謝清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起來。 第二天一早,邱氏就跟沒事人似的,一大早就讓廚房那邊給謝芸頓了烏雞湯,還親自送過去,跟著來的還有謝清和謝威。 望著邱氏笑得溫潤如水的臉,謝芸十分意外,但還是很客氣讓她進屋來。 “這烏雞啊,是昨夜讓莊子那邊送來的,最是滋補的,芸娘多吃一些。”邱氏特意給謝芸舀了一碗。 謝芸抬頭看她,見她那張笑眯眯的臉,心中很是疑惑。 隨後,謝清也給謝芸夾了一筷子的蝦絲,“大姐姐多吃些,這蝦絲還是仲夏時候,父親去沿海那邊收來的。” 謝芸微微吃了一驚,謝清對自己一向橫眉冷眼的,能甩臉絕對不會冷臉的,今日是怎麼了? 但很快,謝芸就明白過來,二房這一家就是在做樣子,故意做給府里人看的! “二嬸,我脾胃不好,早上都是不沾葷腥的,我啊,還是多喝一些小米粥吧,養胃。”謝芸笑嘻嘻把碗裡的蝦絲夾出去,隨後又把雞湯推到邱氏面前。 邱氏想要做出慈善和睦的樣子,難不成她不會嗎?! 謝芸讓清明加了三碗海參燉血燕窩,笑吟吟道:“二嬸,這是我母親給我血燕窩,配上北海里的黑海參,對婦女滋補養顏是最好的,你和二妹妹嚐嚐。” 看著鮮紅醒目的燕窩湯,邱氏只覺得心中惡心想吐,但還是忍著,笑著應下。 “二嬸,這是今早煮的藏紅魚骨面。”謝芸夾了一大筷麵條放在邱氏碗裡。 藏紅花是大補的良藥,但三個大補的東西擠在一起,只怕要補過頭了! 謝芸笑眯眯地望著邱氏,“這些都是難得的食材呢,平日裡二嬸都難得呢,可要多吃一些啊!” 邱氏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住。 “二叔,二妹妹你們也吃啊,你們怎麼都不動筷子呢!”謝芸也是給兩人一人夾了一大塊筷子的麵條。 謝威眼疾手快,趕緊把碗挪開。 這三玩意吃下去,只怕他要在床上躺半月! “大姐姐,咱都是一家人,不用夾來夾去,我自己夾。”謝清端開碗,笑著說。 剛才你們把腥死人的烏雞和蝦絲夾來時,怎麼不說這話呢! “那可不是,不過這些食材貴重,平日在府中你們也吃不上,快趁熱吃吧。” 謝芸喝著小米粥,望著邱氏一臉噁心的喝著血燕窩,心中忍不住笑出聲。 等吃完早飯,邱氏都沒說什麼,領著謝清就往外跑,謝威一臉尷尬的追出去。 清明走過來收碗時,笑嘻嘻說:“我剛才瞧見二夫人打了乾噦,二姑娘扶都扶不住!” 謝芸笑了一聲,“你啊你。” 清明嘿嘿地笑起來,“誰不知道冬季的烏雞最腥了,偏偏都不加藥材掩蓋腥味就端來,真不知道二夫人想什麼。” “想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唄!”平兒倒了一杯涼茶給謝芸,“二姑娘也是喝了一碗,只怕兩人正扶牆狂吐呢!” 主僕幾人正說著話,就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 “你們家二姑娘身體不適?不方便見人?” 謝清丟了臉後,和京中那些好友都斷了聯絡,最近都沒誰家姑娘上門找謝清,這個時候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