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聽命邱家,可到底有自己的心眼。
“元帥不必如此特殊,咱家也是奴才出身,沒那麼嬌貴,同將軍一般吃住便可,無需多費心神。”
謝榮眉梢一提,來了個長腦子的。
不再寒暄,謝榮解了腰上繃帶,那白布一拆,腹部汙血就淌下來,血腥味混著酒味一下散開。
有才見狀掩鼻驚恐,旋即意識到不對,忍住不適,問:“大元帥怎麼傷成這樣?!”
謝白翻箱倒櫃找出藥箱,要給謝榮重新包紮,一看那傷口,急道:“元帥!,這傷口都磨爛了!再拖下去,更嚴重了!得找軍醫來瞧瞧。”
謝榮示意他閉嘴,從腿側摸出短刀遞給謝白,說:“燒燙。”
說罷,就往傷口上澆著煮沸的烈酒,霎時間,抽氣聲蓋過呼吸聲。
謝白乾忙把刀遞過去,謝榮咬著牙,生生把傷口四周腐肉剜乾淨。
謝白臉都白了,趕忙找一塊乾淨紗布塞謝榮嘴裡。
有才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可親眼目睹謝榮撒酒剜肉,還是被驚到,聽著那剜爛肉的聲音,手腳發麻,眼前發黑。
謝榮咬著牙灑了藥,叫謝白給他纏上繃帶。
“此事莫叫那兩小子知道。”
把傷口處理利索,謝榮穿上軟甲,面色如常,笑著問:“公公今年冬糧可給足了?”
有才暗中佩服,笑著說:“自然是給足的。”
謝榮便起身,說:“我去看看。”
說罷就帶著謝白出了帳,往糧草處走。
押運糧草的人已經撤了,謝榮爬上糧籠,掀開竹蓋,看見其中的糧,卻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