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是一副擔心不已,“怎麼說都是閨中好友,如今裴家姐姐落了難,我心裡也不好受。”
說著說著,謝清就紅了眼。
謝芸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說:“既然你如此擔心,不如讓二叔上奏,重申裴家得了,再不濟,讓二叔求陛下,網開一面,饒了裴家女眷?”
謝清臉色立馬難看起來,她父親在朝中什麼地位,這種拍案必死的案子誰敢碰,讓她父親去,豈不是找死?!
謝芸喝著茶,把謝清臉色收在眼底,不露聲色,淡淡道:“再說了,二妹妹你姨母可是貴妃娘娘呢!在陛下面前豈不是更好說話了!”
謝清臉色徹底黑下來,就在這個時候,梅亦君的眼睛突然眯起來,指著謝芸裙襬道:“縣主裙上怎麼有血啊!”
謝芸因為坐著的緣故,裙襬都是疊在一起的,基本上看不出來,剛才因為梅亦君特意靠過來,才看得清楚,謝芸等著就是這句話。
她快速扯了一下裙襬,一臉歉意道:“估計來時,路過難民那邊,粘上的血滴。”
“啊!難民不是都驅趕出去了嗎?怎麼城裡還有?!”梅亦君一臉凝重,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聽到幾個女娘提及難民事情,梅縣令下意識往謝芸那邊看一眼,旋即轉頭看了蕭澤一眼,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緩緩道:“許是縣主看錯了,估計那些人是城裡乞兒。”
說辭十分牽強,語調也是格外僵硬。
在場的人不是傻子,臉上神情也是多端變化。
這時,蕭澤淡淡看了謝芸一眼,眼神中多了幾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