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左看右看就是不見鳶歌回來,忍不住罵一句,“真是廢物!”
“你,去看看!”
謝清重新叫一個掌燈的小丫鬟去,“要是人叫不回來,你也別回來了!”
罵完人後,謝清捂著小腹,不知是不是在外受了涼,最近她小腹總疼得厲害,只怕月事來時,她得疼死!
“姑娘,喝點熱茶,裡面放劉點鳶歌姐姐煮的紅棗蜜絲。”
一個小丫鬟埋著頭端了一壺熱茶過來。
謝清偏頭看了小丫鬟一眼,忽然問:“你是……韋嬤嬤的人?”
小丫鬟點點頭,說:“嗯嗯,嬤嬤歇前讓我給姑娘端來。”
謝清不再多疑,吹了吹茶,一口飲完,舒服都眯起眼,“今日茶誰煮的,居然放了蜂蜜。”
小丫鬟手背微微一繃,笑嘻嘻說:“當然是嬤嬤煮的,她是宮裡老人,這些滋補的東西,她最瞭解了。”
“姑娘,可要多喝一些的,嬤嬤手裡滋補的方子多的很,日後讓她一一煮來,姑娘好嚐嚐。”
看著小丫鬟諂媚的笑,謝清心裡對韋嬤嬤的厭惡感更重了。
對她生活指手畫腳就算了,連吃喝都要管上了,要不是看在她姨母面子上,早打發出去賣了!
“行。”
謝清雖然心裡百般厭惡,可面上依舊笑意滿面,“瞧你怪機靈的,這個賞你了。”
說著,謝清就把手上一隻銀絲鏤空對鈴鐲子丟給小丫鬟。
“謝謝姑娘!”小丫鬟一臉欣喜,離開之際,還忍不住看了鐲子一眼。
“還是宮裡出來的,一隻銀鐲子就樂城這樣,真是沒見過世面。”
謝清嘀咕一聲,又說:“總算把這隻難看的鐲子丟出去了。”
這時,青竹走出來,說:“姑娘,鳶歌姐姐去了好一會兒,要不我去找你看看?”
“不用,你去把下午鳶歌烤的陳皮燻雞給我熱熱,有些餓了。”
謝清扶著頭,心想,不知是不是在長個子,稍微一動,總覺得餓得慌。
青竹點頭應下,忽然,她見茶碗裡面飄著幾塊碎果肉。
心想,這茶裡怎麼還有碎果肉啊?
結果剛下樓,就看見鳶歌一瘸一拐的走回來。
“鳶歌姐姐!”
青竹急急忙忙跑過去,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一走近,青竹就看見鳶歌雙手血肉模糊,滿身溼漉。
“你……這是怎麼了?!誰幹的!”
青竹想碰又不敢碰,“走!讓二姑娘給你說做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說著,青竹剛伸手去拉鳶歌,鳶歌立馬躲開。
低低說一句,“是大姑娘。”
青竹頓一下,手僵在半空中,兩人沉默好一會兒。
才聽鳶歌說,“這樣也好,免得我雙手都是那孩子血。”
“可…可是你的手……”青竹還想再說什麼,就被鳶歌攔住。
“閉嘴!連二姑娘都惹不得大姑娘,我能全須全尾都回來,大姑娘已經很給臉了!”
鳶歌想起清明說的話,謝家那些主子都顏面,全看大姑娘留不留情面。
二姑娘在二爺和二夫人跟前都說不了話,偏偏二爺二夫人在大姑娘跟前也說不了話。
那二姑娘敢在大姑娘面前擺譜嗎?
青竹垂下頭,不甘又無奈地說:“從前都是大姑娘受二姑娘的氣,平日裡,椰只有我們使喚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我們也成了被人欺負的了……”
“夠了,從前的事情不許再提,把自己該做都都給我做好,你把屋裡那幫都盯牢點!”
鳶歌沉下臉,“這幾日你就先在姑娘身邊伺候,我把手養好了,再換個過來。”
“可姑娘要是問了,怎麼說?”青竹嗯嗯。
鳶歌看了一眼手,一咬牙,往旁邊小花池跳。
“來人啊!有人掉水裡了!”
青竹高聲喊起來,又急急忙忙找東西把鳶個拉上來。
謝清知道鳶歌掉水裡時,只是淡淡說一句,“既然落了水,就歇息幾日吧,省得說我虐待下人。”
過後,還給鳶歌賞了五兩銀錢。
謝芸這邊,清明把這事給謝芸說時,謝芸有些意外,說:“……鳶歌在她身邊可惜了。”
清明點點頭,說:“昨夜,我弄了她時候,她都沒出聲,後面還一直哭著說自己有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