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替家中三十餘口的冤魂向你們道一聲謝?”
楊睿低垂著頭顱不敢再向那具屍身投去一瞥,他單刀直入問道:“你想怎麼樣?”
蔚懷晟在火光中譏諷一笑,捧起案上的錦盒走到楊睿面前,沉聲道:“將兵符交出來,我便讓你父親能以全屍來體面下葬。”
楊睿撥出一口氣,在冰冷的室內凝結成白霧,裊裊上升,“痴人說夢,楊王兵符怎能落到異姓之人手裡。。”
剛開啟的蓋子忽然被狠狠地扣住,猙獰淒涼的面孔一縱即逝。
蔚懷晟向屋外等候的小廝招了招手,那小廝心領神會,從牆邊取下一把小巧的骨鋸,鋸齒細小緊密,若割到身上,可以想見如何疼痛。
蔚懷晟背過身,看著明滅的火把,聽到身後鋸齒在皮肉上緩慢磨礪的聲響。
鮮血噴湧四濺,楊睿如同砧板上的魚,徒勞躍起,而又重重地靠在背後的鐵架上,呼哧重喘。
小廝抹了一把臉,摸得滿手猩熱,他加重手上氣力,楊睿喉間溢位細微呻|吟,卻是未曾討饒一句。
小廝並不是專職於刑罰的獄卒,見到此番情景,不免心生膽寒,手上鬆了力氣,由得骨鋸懸在肉中央,請示道:“大人,這犯人不鬆口,您看還繼續鋸嗎?或者是換換其他的?”
楊睿腿上幾乎看不見一塊完整的皮肉,小廝滿身都是被噴射而出的血染紅,他心中可惜自己新洗的衣裳。
蔚懷晟微微側頭,目光卻是閃避似的,逃過了那片赤紅,說道:“先停手罷。”
行刑的小廝退下,換上了另一名守在外面的人,他略懂一些醫術,觀察過楊睿腿上的傷口後,為其敷了一層厚厚的止血粉。
兵符至關重要,肯定握在楊睿手中,只是此人軟硬不吃,還需費上一番氣力。
蔚懷晟待小廝為楊睿綁好了傷處,清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