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靈堂,您在偏殿稍坐一會兒。”
莊晟頷首,由另兩名宮人指引向二皇子的居所處走去,路過甬道時看到一群小太監正趴在紅磚地上用打溼的抹布擦拭著什麼,定睛一瞧,那根本不是紅磚,而是一層層鮮血乾涸後黏在地面上了。
眼前一幕似乎喚起了什麼可怕的回憶,莊晟眼前頓時鮮紅一片,耳中嗡鳴,控制不住地彎下腰乾咳著。
前面的兩名宮人突然見他不適,迷惘地問詢。
莊晟擺了擺手,強行捺住胸膛內擂鼓似的心跳,面色難看地加快步伐走過了甬道。
約摸兩炷香的時間,二皇子從靈堂處匆匆返回,他眼下帶著薄薄的烏青,更襯得那粒淚痣紅豔,甫一進門,衣袖動作間滿是濃重的香灰味。
莊晟與他幾乎六年未見,當即跪在地上含淚道:“臣蔚懷晟幸不辱使命,今日得以再見二皇子。”
二皇子也難抑激動地將他扶起來,說道:“你我之間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起來。”
“這次讓你趕回來多少倉促了些,所幸那批離憂散的解藥沒有問題,我提前分發給那些被楊開肅控制的大臣服用,才能成功扳倒楊開肅。”
蔚懷晟卻恨恨道:“他們大多拿瞭解藥卻做壁上觀,實在可惡!”
“唉——!”二皇子早已看穿那群大臣的面目,也沒對他們抱有希望,坦然道:“他們是明智的,若當時我與楊開肅的博弈中落敗,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對我倒戈相向。”
蔚懷晟知曉二皇子根基未穩,不好對這些牆頭草出手,便問道:“臣聽聞世子楊睿重傷脫逃,如今還未找到蹤跡?”
“你放心,楊睿只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