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屋外伺候的眾多太監宮女裝聾作啞,將頭深深地低垂下去。
登喜迎上來,將門合上,擋住那一聲聲淒厲的痛罵。
楊開肅轉身欲走,忽然看到庭下跪著一個玉冠黃袍的青年背影,他身旁放著一個紅木食盒。
這青年面若好女,柔中帶媚,此時微微闔目,嘴中唸唸有詞,依稀能辨聽出是經文,他站起身,看到攝政王楊開肅向自己走來,便恭敬地對他行禮問好。
“二皇子勤勉,你那些弟弟們都閉門不出,唯有你每日來看望皇帝。”楊開肅眼波沉沉,捻鬚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二皇子謙遜地垂首道:“照顧父皇為本分,弟弟們臥病不出,我作為兄長自然也要為他們盡一份孝心。”
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楊開肅在他右眼下的一顆硃砂淚痣上掃過,心中冷哼,無意難為他。
因為他知曉,二皇子為當年皇后身邊的婢女所出,身份低賤。
皇帝最為厭棄他們母子,並且因這皇子長相柔弱,連臉上的淚痣都酷似生母,皇帝越看越不喜,便將他遠遠支走到最偏遠的宮裡住著。
若不是這遭皇帝重病,他還沒機會來這獻殷勤,不過,就算他來得再勤快,皇帝也萬萬不會將皇座傳給他,畢竟皇帝最重皇子的母家背景,他之前最鍾情的乃是皇后嫡出的六皇子,也囑意六皇子為太子,可惜六皇子沒幾年便暴斃而亡了。
“怎麼不見世子與王爺一同入宮?”二皇子提起食盒,側首看到王爺孤單一人,略顯詫異道。
“他啊,整日裡與那些狐朋狗友廝混,不知道這些日子去哪了。”楊開肅提起世子,雖有些恨鐵不成鋼,語氣中卻不自覺的帶上了一些寵溺。
二皇子道:“世子年紀輕,總是愛玩些。”
“本王像他這個年紀時早已成家立業了,哪倒像他,哼!天天在外面給我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