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兩根手指即將搭在林思瑤手腕的剎那,林思瑤手臂翻轉,避開郎中,冷冷道:“不用為我診治,我沒事,請你們離開!”
當著其他人,楊睿何曾被這樣拂過面子,當即臉色沉了下來。
郎中見勢不妙,打著圓場道:“這位姑娘說話中氣十足,想必這幾天的調養都見效了,既然不想號脈,也沒什麼大礙,就先讓她休息也好。”
楊睿沉默地向他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郎中眼力了得,抱著藥箱疾奔了出去。
等他一離開,楊睿邁步向前,抓著林思瑤手腕將她上半身提起,冷冷道:“你別告訴我,你這樣瞧不起王府,看不上與我的婚事,是為了莊晟?”
林思瑤忽然從他的話語中覺察到一絲詭異,楊睿對自己定然是無情的,可他好像生怕被莊晟比了下去,在極力地證明著什麼。
“是又怎麼樣?”林思瑤掙扎著,譏諷道:“莊先生光風霽月,人品不言而喻,你?不過一介卑鄙無恥的小人,如何與莊先生相提並論,啊——!”
楊睿一怒之下將林思瑤拋到床下,林思瑤之前在水牢之中受到的病傷還未痊癒,被他一砸,當即心胸處凝滯,險些喘不上氣。
眼前一陣陣發黑,恢復清明後,視線所及,看到楊睿那雙金線暗紋,造型精緻的鹿皮短靴,林思瑤曾暗歎,世家大族的子弟窮奢極欲,連一雙鞋上的花紋都精妙絕倫,恐怕這樣一雙鞋就算是多名熟練的繡工也要趕製許久。
此時,這隻造價不菲的靴子高高抬起,而後重重地踏在林思瑤後背上碾動。
雖不是很疼痛,可羞辱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