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範安還在炫耀時,李白已經自顧自地拿起一壺九天神露,輕輕倒入杯中。
"好酒!"李白品了一口,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雖比不上我大秦的'醉仙釀',但這滋味,倒也算得上是難得的佳釀。"
"放肆!"楊明見狀,立即拍案而起,指著李白怒喝道,"你一個下人,竟敢擅自動這九天神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一臉怒容:"這等珍貴的美酒,也是你能喝的?還敢在這裡品頭論足?"
李白聞言,卻是不以為意,又飲了一口:"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楊明氣得臉色鐵青,"好個不知禮數的奴才,竟敢"
"楊明!"範安突然喝止住他,眉頭微皺。他總覺得李白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氣質,那種超然物外的感覺,絕非尋常之人。
李逸辰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楊大人,這是我大秦的詩仙李白,可不是什麼下人。"
"詩仙?"楊明一愣,隨即冷笑道,"區區小千世界,也配稱仙?"
李白卻是不再理會楊明,而是舉杯望月,輕聲吟道:"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
這一刻,他的氣質陡然一變,彷彿謫仙臨塵,超然物外。就連凝煙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心中暗道:"好一個風流倜儻的詩仙!"
範安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這位所謂的詩仙,舉手投足間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道韻,讓人不敢小覷。
"楊明。"範安沉聲道,"不得無禮。"
楊明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還是識趣地閉上了嘴。只是看向李白的目光中,依舊帶著幾分不屑。
範安看著滿座的大秦臣子,心中頗為不悅。
"本想設宴款待李公子一人,卻不曾想,李公子帶來了這麼多"範安斟酌著用詞,"貴客。"
他心中暗道:"這李逸辰,倒是好大的架子。本主事設宴,他竟帶了近二十人前來,而且一個個行為放肆,毫無規矩可言。"
但想到方才自己看不透這些人的修為,範安只得壓下心中的不快,委婉道:"只是這清風閣空間有限,怕是招待不周。"
李逸辰聞言,淡淡一笑:"範主事說笑了。既是設宴款待,自然要帶些臣子同來。"
他目光平靜地看著範安:"況且,我大秦的臣子,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能與他們同席,也是範主事的福分。"
這話說得不卑不亢,卻暗含警告之意。
範安眼角微微抽動。這哪裡是什麼臣子,分明是一群實力深不可測的強者。就連那個看似放蕩不羈的李白,身上都有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
"李公子說得是。"範安只得賠笑,"能與諸位同席,確實是本主事的榮幸。"
他心中卻在盤算:"這大秦,到底是什麼來歷?一個小千世界,怎會有這麼多高手?"
楊明站在一旁,看著範安的態度,更是困惑不已。在他看來,這些大秦的臣子不過是些不知禮數的外來者,為何主事會對他們如此客氣?
凝煙輕搖拂塵,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這些大秦的臣子,一個個氣度不凡,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一股特殊的韻味。
"有趣。"凝煙心道,"這些人,怕是每一個都不簡單啊。"
"來,李兄!"赤天已經端起酒杯,豪邁地向李白示意,"這九天神露,倒是有幾分意思。"
李白大笑:"赤兄好酒量!"
兩人你來我往,絲毫不顧及範安陰沉的臉色。赤天更是直接伸筷,夾起一塊'青鸞翅'便往嘴裡送。
"好菜!"赤天大聲道,"就是這量太少了些。"
範安看著這一幕,心中的不快更甚幾分。這些大秦的臣子,未免太過放肆了。這可是價值連城的珍饈,他們卻像是在吃尋常菜餚一般。
"凝煙掌櫃!"李白舉起空了的酒壺,"再來幾壺九天神露!這點酒,哪夠我和赤兄暢飲?"
"對對對!"赤天一拍桌子,"再來幾壺!這等美酒,不痛快地喝上幾壺,豈不可惜?"
凝煙看向範安,似乎在等待他的示意。
範安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這九天神露何等珍貴,這兩人倒好,竟然當成了尋常酒水。
"掌櫃的!"赤天見凝煙遲遲不動,又是一聲大喝,"怎麼?這酒還要主人准許才能喝不成?"
他豪邁一笑:"若是嫌貴,儘管開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