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熙被大家一看,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特別是現場有葉彩唐和邰清華兩個姑娘家,兩個姑娘都沒成婚,在他覺得,哪裡懂這些啊,多尷尬啊。 於是他看向夏樾。 眼神中頗有疑問。 要不然的話,夏大人你看,讓兩位姑娘迴避一下,我和你們細說。都是男人,這話就好說了。不然被葉彩唐和邰清華盯著,我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啊。 夏樾知道葉彩唐是沒有這個必要的,沒辦法,誰叫她是個仵作,這世上和人相關的,難道還有仵作不懂的嗎?那懂的可多了,說不定比他都多。 但是邰清華,確實要顧慮一下。 於是夏樾想了想,試探性的問:“小葉,邰姑娘,要不然,你們倆出去轉轉?” 葉彩唐:“……” 邰清華:“……” 兩人心裡難免都嘀咕了一句,有這個必要嗎?但是夏樾都開了口,雖然是疑問句,也不好說不的。 葉彩唐和邰清華只好起了身,出去轉轉。 謝止看著這一幕,怎麼就覺得這麼眼熟呢,曾幾何時,他也是那個出去轉轉的人啊。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哈哈哈! 兩個姑娘被使喚出去以後,只好一起去花園裡轉轉。 邰清華十分鬱悶。 “唐唐,你說施公子是不是臉皮也太薄了,這是說案子呢,又不是說什麼不正經的事情,幹嘛要把我們趕走啊?” 葉彩唐看著邰清華那失望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她哪裡不知道邰清華的心思啊。 人啊,不知道什麼就好奇什麼,邰清華如果是個靦腆內向的姑娘,說不定用手把臉一捂就跑了。 但她是大咧咧,外向,又活潑又熱鬧的姑娘,聽施明熙要說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來,那肯定好奇啊。 平時好奇也不好意思問誰,現在找了個這麼光明正大的理由,那還不穩穩當當坐著準備聽嗎? 可惜,被施明熙趕跑了。 “沒事兒啊。”葉彩唐道:“想知道什麼,姐姐告訴你,姐姐都懂。” 邰清華狐疑的看著葉彩唐。 葉彩唐微微一笑,真的,不騙你。 兩個姑娘家,就在花園裡坐了下來。 施明熙把邰清華和葉彩唐趕走後,這才開始說正題。 施明熙道:“根據我的訊息,祁雪風這人平時看起來都沒什麼毛病,正人君子,斯斯文文的樣子。但是在男女之事上,有些奇怪愛好。他喜歡將房子里門窗都關上,掛上深色的窗簾,燈也熄滅,把整個房間都弄的漆黑一片,勉強能看見一點兒的那種。而且……” 重點來了。 施明熙道:“他有時候還會戴上面具,或者讓對方戴上面具。更重要的是,這個愛好,是在六年前突然有的。” 施明熙說完,看著眾人。 眾人都嚴肅起來。 雖然施明熙是怎麼知道別人家閨房私密的,這實在是很難深究,但是祁雪風的這個怪異愛好,確實很蹊蹺。 謝止毫不客氣的道:“這祁雪風該不會也是客人之一,然後喜歡上了這種感覺,然後回去之後,才在自己妻妾身上也這麼玩兒吧。” 雖然難以言喻,但聽起來如此合理。 夏樾沒有猶豫的。 “來人,去把祁雪風帶來六扇門詢問。” 很快,祁雪風就帶來了。 果然和施明熙說的一樣,是一個一點都看不出來有怪癖的書生。 祁雪風見了夏樾也不緊張,恭恭敬敬給夏樾行禮。 “草民祁雪風,見過夏大人。” 夏樾抬了抬手,但是不讓他坐,而是道:“今日叫你過來,是有件事情要問你。” 祁雪風道:“大人請說。” 夏樾開門見山:“六年前,你是否曾經在一個漆黑的房間裡……” 話沒說完,祁雪風的臉色就變了。 夏樾覺得自己甚至都不用再說的太詳細了。 “祁雪風。”夏樾道:“你不要說當時不知房中女子是被迫接客?” 願意不願意的,沒有人會那麼傻的分不清,可別說以為那是情趣,這些都是解釋不通的。 “什麼,什麼房中女子?”祁雪風這會兒嘴硬起來:“大人,我不知您這話什麼意思。我雖然只是一介平民,可我們家是讀書人家,知禮守禮 ,就算是秦樓楚館都從不涉足,如何會做那樣的事情。” 夏樾冷冷一笑。 “若是如此,為何六年前,你會突然多了些難於人道的愛好?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不必我說的更清楚吧?” 祁雪風臉上的神色難堪起來,大家都十分理解。 只能說施明熙的訊息來源太歹毒了,就像是藏在人家床底下似的。 任由誰的房中那點事情被公佈於眾,都會覺得尷尬吧,像是當街被脫光了衣服一樣。 祁雪風也不由的漲紅了臉,艱難道:“大人,大人你說這些,是在有辱斯文。這是我的私事……” 夏樾最討厭和書生打交道,外面看道貌岸然,其實一肚子壞水,還動不動有辱斯文,彷彿是天下最正經的人。 夏樾冷哼一聲:“祁雪風,你應該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六扇門,不是你家的書局。我沒功夫跟你之乎者也,有辱斯文,既然查到了你,必定是有把握的。你就沒想過,那些女孩子會來喊冤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