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皮條的這一寫,不得了,竟然寫出十來個人。 而且夏樾看了之後,斷言拉皮條的不止一個人。 一個人一百兩,這加起來才多少,除非是幕後主使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特殊愛好,要不然的話,這點收入不值得這麼折騰。 哪怕是盯著一戶有錢人家敲詐勒索一筆,也比這賺的多啊。 拉皮條的人全部被喊了來,一排十幾個,在六扇門裡站成一排。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這些人還挺雜,有生意人,有小官員家的公子,有讀書人,葉彩唐今天也來了,看著直搖頭。 都是人模人樣的,怎麼不幹人事呢。 拉皮條的伏成雙點了一遍,又點了一遍,撓了撓頭:“不對,還少一個。” “是。”差役道:“是少了一個,有一個叫章承望的,已經去世了。” 伏成雙點了點頭:“哦,這樣啊,他才那麼大,怎麼就不在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差役道:“據家裡說,是騎馬出去,出了事故,整個人都撞的快散架了。死了有五年多了。” 施明熙差一點站起來。 五年多,那豈不是和葉彩唐父親死的時間差不多。 騎馬出了事故,不得不叫人多想啊。 夏樾立刻道:“去章承望家裡,把他的死因詳細的問一遍。”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才是秘密,知道的人一旦多了,就難說了。 雖然這些人是已經查了一遍的,但人都是會變的,多少機密都會洩露,何況是這樣隨便一查,難免有變數。 開始冷靜理智,接觸後陷進去的人太多了,你說是動了情也行,你說是色迷心竅也行,總而言之,誰能保證。 保不齊就有一個開始為了尋歡作樂的,看著姑娘可憐動了惻隱之心,想要英雄救美。 青樓裡這樣的事情也有很多,古往今來都不稀奇。 但是幕後之人,是絕對不能讓他動這個心思的。 青樓裡還能讓尋歡客贖身,這種沒法贖,贖了就要倒黴。 很快章承望的家人就趕來了。 是章承望的父親。 章承望的父親對自己兒子的死的態度,區別於廣中心,這是一個正常的做父親的態度。 “夏大人,為何突然問起小兒的事情。”章承望父親開門見山道:“是否承望的死有蹊蹺?” 夏樾不答反問:“為何如此問?可是當年有什麼懷疑?” 其實夏樾想說的是,你又是為什麼,如果懷疑自己的兒子死的蹊蹺,而不報官不聲張呢?總不能也是被燕潤德威脅的吧? 不過一個大理寺,說小不小,說大,在遍地都是大官的京城,也絕不至於一手遮天。 “果然有。”章承望父親道:“我就說不對勁,我就說不對勁。” 夏樾沉聲道:“詳細說。” 章承望父親定了定神,回憶著道:“我還記得承望出事的那天,說是去郊外見一個朋友,於是獨自騎馬前往。就在郊外的十里坡,馬摔下了山坡,當場斃命。” 夏樾道:“他平日出門,會帶下人嗎?” “會,但是那一天偏偏沒帶,一個人就走了,像是故意的一般。”章承望父親道:“到了晚上家中不見人回來,派人去找,一直找到第二天才找到。已經氣絕身亡多時。” “當時沒有懷疑是被害的?” “沒有,那場面我看了,確實是騎馬摔下來的,身上有馬蹄踩踏的痕跡,直接脖子手臂都折了……”章承望父親說著,捂住了臉,兒子雖然已經死了多年,但是對父親來說,是一輩子的痛。 夏樾叫人給章承望父親倒水,讓他慢慢的說。 章承望父親緩了緩,道:“我們家也沒什麼仇人,承望在外面一貫與人為善,所以大家都覺得只是一場意外,一直到去年。” 眾人緊張起來,去年模糊又發現了什麼? 章承望父親道:“我們家有個庫房,裡面有一些壓箱底的本錢,以防萬一用來救急的銀兩,首飾之類。平常是不會開啟的,那那鑰匙也只有我有。去年,有個急事需要用錢,我便開啟了庫房,開啟了那個箱子,一看,一看嚇了我一跳,竟然少了兩千兩銀子,還少了好幾件首飾。” “這可不得了,我立刻報了官,可是官府好一通查,也沒有查出可疑的人。而且官府的人說,看那箱子裡的痕跡,像是這筆錢已經被取走很久了一樣。” “後來官府的人走後,我就拼命的想這件事情,到底這錢是怎麼少的。鎖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可是這鑰匙我時刻都不離身,誰能悄然無息的拿到鑰匙,我卻不會懷疑呢?” 不用說,只有章承望了。 親兒子。 章承望父親嘆口氣:“我想來想去,終於想起來一件事情。承望在出事前一天,有可能拿到過鑰匙,當天他和我喝酒,父子暢談,我喝多了,他扶我回房間休息,幫我脫得衣服。後來第二天,他就出門了。他是我兒子,平時又不亂來,我就是防著誰,也不會防著他啊。” 所以章承望的父親根本就沒想到庫房的錢已經被拿走了,若非是去年要錢用去拿,估計再過兩年才能知道了。 顯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