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兩人面面相覷。 葉彩唐淡淡道:“看來,你們對自己的夫人,也不是很瞭解啊。你們被支出去了,她在宅子裡與人私會情郎,你們全然不知吧。” 丫鬟年紀小尚未成親,聽葉彩唐說出私會情郎四個字來的時候,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這大概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簡直羞死人了。 但是婆子就不一樣了。 她這把年紀,什麼沒經歷過,什麼沒見過。 據說,她在陶然沒死的時候,就在府裡了。 顯然婆子也覺得這事情有點奇怪,她和丫鬟一起離開的時間點重合率太高,陶文山說有叔叔進了孃親的臥房,也不像是說謊。 陶文山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她比別人更瞭解他。 陶文山不是個胡言亂語的小孩,沒見過的,不會瞎說的。 “但是……”婆子很疑惑的道:“老爺過世多年,夫人一人帶著孩子也是辛苦。就算是要改嫁也很正常,又何必偷偷摸摸呢?” 這府裡就她一個主子,還有一個不可能左右她的孩子。 婆子和丫鬟都是下人,說不上話的。 沒有人反對,康瑩華何必把這種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事情,弄成了偷情? 這確實是個問題,葉彩唐也覺得很奇怪。 一男一女,不能曝光。 要麼女人有問題,要麼男人有問題。 如果女人是自由的,那多半男人有問題,或者,乾脆不是一個男人。 所有奇怪的事情,都一定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如果現在沒有,不是沒有,是你沒想到。 王統開啟門,進了康瑩華的房間,開始搜查。 康瑩華的房間雖然不大,但是佈置的很精緻。 床,梳妝檯,桌子椅子,放在櫃子上的小香爐,樁樁件件都很精緻。 葉彩唐拿起梳妝檯上的一盒水粉看了看。 “要是康瑩華這些年沒有別的收入,只花陶然留下的那一千五百兩的話,那一千五百兩銀子,怕是也剩不下太多了。” 託夏樾的福,葉彩唐對這個年代的物價還是有相當程度的瞭解的。 準確的說,是對貴的東西,有相當程度的瞭解。 京城繁華,海納百川,給了不同的人不同的選擇,一個月一兩銀子也能過,一百兩銀子也能過,一千兩銀子也能過。 康瑩華用的這些,可不便宜,有些是葉彩唐也用的,在她沒有錢的時候,買的可心疼可心疼了。 現在不心疼了,現在葉彩唐再也不會為五十兩銀子折腰,聽著五十兩三個字,就像是被上了緊箍咒一樣了。 王統也點了點頭。 雖然他看不懂胭脂水粉,但是能看得懂衣服材質,花瓶擺件。 最終,兩人從康瑩華房間的箱子裡,搜出了一千兩銀子,又從房間的暗櫃裡,搜出了兩千兩的銀票。 還有一個小盒子,小盒子開啟,裡面是一些珍珠寶石什麼的。 這一盒子雖然沒幾件,但也值萬兒八千了。 東西都蒐羅出來一起放在桌上。 葉彩唐嘖嘖道:“可真有錢。” 要是以前,這話都要酸的不行,現在心態平和多了。 王統哼一聲:“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哪裡來了這許多錢。莫非她不聲不響的,又勾搭上了城中某個富商?” 葉彩唐對外面高聲道:“來人,這兩個人不打是不會說實話的,一人先打三十大板,留口氣能說話就行。” 正在外面候著的婆子和丫鬟頓時變了臉色。 她們肯定在心裡罵葉彩唐,這女人是什麼人,狗仗人勢啊,竟然這麼狠毒,上來就要打三十大板。 六扇門的三十大板,可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身強力壯的捱了都要哭爹喊娘,在床上躺上一個月的。這婆子和丫鬟,說不定當場就打死了。 兩人頓時喊了起來。 其實外面的差役也不知道葉彩唐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葉彩唐說打,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更何況她是大人的未婚妻呢,你敢不聽話。 於是殺氣騰騰的一起應了,然後就去拉扯兩人。 六扇門還是那句話,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伎倆是沒有用的,真要抓你,根本跑不掉。 很快,婆子和丫鬟都被按在了地上。 差役舉起了棍子,鬼知道為什麼他們出門還會隨身帶著棍子。 葉彩唐就站在屋子門口,看著丫鬟婆子被按在地上,面無表情,冷酷無比。 棍子抬起,帶著呼嘯風聲樓下。 終於,丫鬟受不了了,尖叫一聲:“我說,我都說。” 葉彩唐冷笑一聲:“住手。” 棍子堪堪停在離她身體一掌寬的地方,這可真是技術活兒,講究的就是一個收放自如。 “說吧。”葉彩唐道:“陶然死的時候,就給康瑩華留了這個宅子,之前的一點積蓄,一千五百兩賣鋪子的錢。這些年是怎麼用到現在,不但沒少,還越來越多了?” 陶文山還小,搞不清楚狀況,這就罷了。 婆子丫鬟在這宅子裡進進出出,來來回回,又負責採買又負責伺候。 難道還能不知道康瑩華的穿的用的有多貴?哪怕沒有那些找到的藏起來的銀子,都不對勁。 哪兒來的那麼多錢? 康瑩華私會的這個人,她們倆一定知道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