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立刻就覺得腦袋重了一點,一個頭兩個大了起來。 他知道張承嗣和王永逸的案子還在查,六扇門這會兒來很正常,但是為什麼要在飯點來。 在飯點來,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不留飯。 但黃泉又不能裝死,只好迎了上去,並且在表明訾正德已經不在酒樓之後,道:“正好今天新來的廚子試菜,夏大人,小葉,不如留下來吃個午飯。” 夏樾正色道:“多謝黃老闆好意,我們還有事。” 然後夏樾就走了。 問了訾正德住在什麼地方,去找他問話。 不過去之前,夏樾看了看時間,確實到了飯點了,也不必著急這一會兒,便讓大家吃飯,就在離黃金酒樓不遠的地方。 葉彩唐就奇怪了:“反正吃飯,為什麼不在黃哥那吃呢?難道是在和跟他客氣嗎?” 夏樾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誰跟他客氣?”夏樾道:“這幾天酒樓沒開門,廚子來試工能有多少菜。黃泉那是碰上了不得不問一句,我們要是在那吃,要麼臨時去買菜得等到什麼時候,要麼,用前兩天剩下的菜糊弄一下……” 眾人一想,夏樾想的周到啊,這兩點都不太好。 夏樾微微一笑:“黃金酒樓開起來,有多少飯吃不了,不著急。” 等你到時候成了我妹夫,還怕沒有白吃白喝的機會? 夏大人一向沉得住氣,放長線,釣大魚。 眾人都很佩服。 這一頓夏大人請客,掏錢掏的很爽快,隨便吃不必客氣,當然也沒人跟他客氣就是了,工作餐除了不好喝酒之外,不影響大家大魚大肉。 吃好喝好去找訾正德。 訾正德之前是住在同福堂的,酒樓有提供住宿的地方,但是黃泉明確的表示不用他之後,就搬出來了。 一時半會兒也不好找房子,暫時住在客棧裡。 他一個有特別手藝的主廚,平時的工錢就不少,人又節儉沒什麼不良嗜好,是有一定存款的。黃泉又給了些錢,省著點能花很久。 從這個客棧就能看出訾正德是個節約的人,客棧不在繁華地段,有些偏遠,勝在便宜。 夏樾帶人找過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有明確的地址並不難找,只是這地方已經沒有那麼多人了,這客棧也在一個僻靜的巷子裡。 眾人往前走,走到一半,便看見一個人從巷子那邊走過來。 一個男人,穿著不奇怪,但是戴著帽子遮著臉,領子豎著,腳步匆匆。 巷子就那麼寬,夏樾一行五個人,就算不是並排,三三兩兩的佔了不少空間。 幾人交錯的時候,難免就離的很近。 男人奇怪的樣子叫人看著都覺得奇怪,眾人難免就多看了一眼,正巧,男人也抬起眼眸看了他們一眼。 看完,男人立刻垂下了頭,腳步更快了。 雖然還是走,但隱約走出了跑的架勢。 只是一個交匯,又一個往前,一個往後了,王統奇怪道:“這人有什麼問題嗎,該不是偷了東西吧?” 走的跟後面有鬼在追一樣。 眾人也都覺得奇怪,夏樾腳步停了一下:“抓住他。”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夏樾要抓住他,但是三個字一出,劉沙和王統已經衝了過去。 男人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後,立刻就往前跑去。 葉彩唐看著他倉促沒有跑幾步,就被劉沙按住了,然後就喊了起來:“為什麼抓我,為什麼抓我。” 十分叫人無語,雖然他好像很低調,但是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氣場。 我是壞人,我做了壞事,我很心虛,快來抓我。 劉沙將男人押了過來。 帽子被摘掉,露出男人一張普通的臉,臉上的表情扭曲而驚恐,掙扎著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 夏樾打量了他一下。 “你為什麼要跑?” 男人眼神中寫著我好慌,但是嘴硬道:“我沒有跑,只是來不及了,所以走的有點快。” 這解釋顯然不能讓人信服。 夏樾才沒有心思跟他慢慢周旋,直接道:“搜身。” 在男人若有若無的掙扎下,王統很快將人搜了一遍。 倒是沒有搜出什麼奇怪的東西,只有十兩銀子。 男人見王統將搜出來的銀子交在夏樾手裡,又捨不得又害怕,給自己壯膽道:“天子腳下,你們,你們竟敢做攔路搶劫的營生,也不怕掉腦袋。” 自己鬼鬼祟祟的,說話倒是挺硬氣。 夏樾淡淡道:“我們是六扇門的人,你行蹤詭異,鬼鬼祟祟,到底有什麼心虛要躲著人?” 有棗沒棗打三竿試試。 夏樾職責所在,在外面碰見可疑的人和事情,都會管一管的。無事最好,萬一碰見個作奸犯科的呢,就順手給抓了,也算是為京城的安定,老百姓的安全,為自己的俸祿出了一份力。 果然男人一聽六扇門的人,突然就腿一軟,要不是王統拽著,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下讓的大家不懷疑都不行。 夏樾當機立斷,拿著從他懷裡搜出來的十兩銀子:“說,錢哪裡來的?” 十兩銀子在這個年代不是小數額,這一點從謝止的工錢就能看出來,這樣一個人,穿著打扮都是尋常,帶著十兩銀子在這地方做什麼,還慌慌張張的,莫非是